你的意思是?”

纪成捏紧了拳头,“不是她给你下的药,她是被逼无奈,才会在那晚出现在你的床上。”

“证据呢?”

纪成很坦然,“我没有证据。”

纪玄笑了一声,“我没想到大哥竟然袒护她至此,连证据都没有就敢这么为她辩护?”

美人落泪,谁会不心疼呢

纪成深吸一口气,“你不必三番两次故意激我,你仔细想想,木槿一个小小的二等丫鬟,当真能支开丹枫院的下人,又驱使前院的人在你酒里下药么?”

纪玄拨弄青玉珠串的手倏地停下了。

“当日奉酒的下人我已经查过了,他说是木槿花十两银子买通了他。当夜值守丹枫院只有两个小童,小孩子见主子不在便偷了个懒,这才让她趁虚而入。这些都说得通。”

纪成被纪玄这话逼得无奈,又实在忍不住心中愤懑,“我不好议论长辈,但当日之事,你一查便知,谁才是嫌疑最大的人。”

纪成这话说的当真逾越了。

看来,他真是很在乎那个丫鬟了,不然不至于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纪玄一顿,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道:“大哥的意思是说,这事是我母亲做的咯?”

纪成闭上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顿了片刻,他抿了抿唇,只是说:“木槿是个好姑娘,她既然跟了你,那便望你能好好待她。”

然后,纪成敛了敛衣袖,起身离开了。

明明是语气很清淡的一句话,偏偏让纪玄听起来,甚至都有那么几分恳切的味道了。

这书呆子对那个女人,还真是用上真心了?

他一翻身从榻上坐直了身子。

纪玄不是傻子,纪成说的这些,他当然也能想到。

他一开始不打算细查这件事,是因为在他眼里,无论木槿是不是自愿爬他的床,都一样的可恶。她既然做了,就应当承受他的怒火。

但是纪成倒提醒了他,这一次,他就这样算了的话,那下一次,他母亲故技重施怎么办?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尤其还是难防的家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