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不断响起的恼人嗡鸣让裴冽听不见监护仪的报警声,最后一点意识彻底失去的时候,他好像恍惚间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衣角。

记忆里的舟舟,也曾穿着一件白衬衫站在鸢尾花田里。

“洲洲,是你吗,洲洲?”裴冽的意识已经彻底涣散,却还是忍不住低声梦呓,“你是来看我,还是来接我回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