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宝贝(2)

schreyer看着又见底的晶体酒杯,徐先生今晚喝的酒挺多。

女郎又给他倒,他心情似乎不错,十分赏脸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朗姆酒,同电话那边交代,一边笑着看女郎。

他怎么不带喜欢拍照旅游、喜欢骗人的小情人来了呢,是不是感情腻了分手了?这样想,schreyer不觉得稀奇,这位爷喜新厌旧的程度往往只需要一秒钟。

徐敬西说最后一句:“江伯父,交给你了。”

确实。

她朋友那点破事,就是死在面前,他看都不带看一眼,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能办到就必须得办?

他徐敬西从来不是什么圣人。

可想了想,那不能让他的枕边人受欺负,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一天天的对朋友有好心肠,容易心软的废物,挨辱骂都不知道反驳,有他兜底她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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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四九城今年的冬末大暴雪连绵,手机接连收到暴雪的预警,提醒注意出行,半夜也来。

清晨,黎影站在落地窗前赏雪。

罕见的见到了传言中的四九城江家人,就是同样无对敌可撼动的江姓。

低调简约的l5车没进东山墅,而是停在铁门外的茫茫大雪里蛰伏,车头那点红色标志的logo格外醒目。

通过半降的车窗,黎影稍微看到了对方的侧脸,雪太大,距离偏远,越发看不清了。

是年长的上位者,是久居高台走过腥风血雨的上位者,喜怒不表于情。

仅仅模糊两画的侧脸都令人感到窒息而忌惮,见一面让人心里发慌,那股不言不语的威慑感,震惧到人骨头僵硬的程度。

小李正撑伞,笔直立在车边,听江姓说的话。

是派人来东山墅取一份函令,至于放哪,黎影压根不知道。

看见小李边接电话边进书房,函件拿到手后,回大门外,递进车窗。

那辆黑色车的车窗严密合上,便缓缓离开了。

黎影拉上窗帘,回衣帽间换衣服:“朱丽叶白玫瑰都凋谢了,又没有新的送来。”

没想好去哪儿玩。

她不确定徐敬西会不会回京,没敢问,想了想,他即便回来,也是进徐家大门。

来接她出门的李婷,一路叽叽喳喳,开车都想猛踩油门:“找的律师说了正值过年,年后代办,暂且不着急,你啊,最近跟我忙里忙外,陪你回老黎家好好过年。”

“虽然我们并没有胜算,那律师还不乐意接,老是说证据证据,情侣恋爱期间赠送资产的事真要上法庭?”

“就凭我们俩,如今的举动跟过家家似的,要也要不到,还是倒贴钱请律师。”

在四九城暗搓搓搜集转让股权的证据,十分困难,就连律师都没有把握,不过是看她们出价的价格上硬头皮应下。

那两天,纠缠股份的事没拿到有利条件。

就连到除夕的最后一天,两小姑娘还是没等到律师的好消息,决定回老家过年。

李婷不肯回三亚,找这么个前任被家人知道干净,生怕回家挨吃鞭子,非要缠着黎影去老黎家吃年夜饭,实在拗不过前者。

路上堵车,到家里时,饭菜已经做好。一上饭桌,李婷张口就夸王燕禾女士的手艺高超,讚过五星级大厨的话信手拈来。

这马屁拍大腿上,黎影凑到她肩膀,低声纠正:“夸错人了,这桌菜全是我爸做的。”

李婷笑容略僵,连忙朝黎校长一顿夸。

黎校长板肃着脸,听是听了,尽地主之谊道:“那你多吃点。”

李婷乖巧点头,同黎影说悄悄话:“你爸很会疼老婆,怪不得伯母那双手保养得跟小姑娘似的,一点儿岁月痕迹没有。”

听着,黎影笑着看了眼对面的黎校长。

老黎同志略微瘦高,常年戴着副眼镜,鬓边微白,是那种一眼就很严肃冷漠的人,也不太爱笑,时刻板着脸,唯独对母亲细心有求必应。

母亲怀她的时候落了病根,做不了重活,从那以后,母亲只在家里绣绣十字绣养养花,养养猫,偶尔会有眼尖的邻居来买绣品,黎校长知道她拿珍爱的绣品去卖,黎校长又生好一顿闷气,将自己关在屋里埋头工作,骂也骂不出来,私心里不乐意让她操劳。

却在吃完晚餐的时候接到了电话,那边冷冰冰质问:“见没见过赵舒语。”

李婷一把夺过手机辱骂回去:“孟修远,你神经病吧。”

孟修远依旧一顿质问:“你究竟在干什么啊,是不是你无意知道什么了欺负她。”

这回,李婷气都生不起来,好笑道:“她不见人,你来怪我?我他妈以前就一给你卖命的,不支付对等酬劳,你还好意思来质问我?”

挂完电话,李婷还是有点懵,又有点大快人心的感觉。

“他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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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