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一听,就是还想要个儿子的人,好似也是个重男轻女的人。

不过赵长青说起赵盼儿的时候,脸上少有地变得温和起来。

“我乖女从小就很漂亮,也很可爱的,我每次一回家,她就跌跌撞撞地向我跑来,要我抱抱,她小小的,肉呼呼的……”

“可我不是个东西,在一起时间长了,就嫌她们母女烦,在外面瞎混,经常不回家。”

“而且那段时间,国家抓得紧不说,还有一个对头经常跟我们干,后来在一次打斗中砍了人,被警察挂了,进去了几年,等我从里面出来之后,周兰已经带着乖女离开了新昌县,不知去向。”赵长青脸上满是惆怅。

“其实我觉得,那老……老头……我岳父应该知道,可他就是不告诉我,当时我真的想要砍了他,那老头真是没良心,当年我虽然打瘸了他的腿,但是我和周兰在一起的时候,也帮了他们家很多啊,要是没有我,我那大舅哥连媳妇都娶不上……”

赵长青说着,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你和那吴世辉是怎么回事?昨晚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那狗r的是我兄弟,当年就是他帮我挡了一刀,要不然我命早就没了。”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说自己年纪大了,也有老婆孩子要养家,就不跟我瞎混了,狗r的吴世辉,当年我也有老婆孩子吗?也没耽误啊。”赵长青话语之中,透露出几分自得。

“后来我才知道,这狗r的帮我挡了那一刀,伤了肺,干不了体力活,只能在外面打零工,他老婆那人真的是不错的……”

赵长青这样的人,都能发出这样的感慨,可见吴世辉的老婆真的是个非常好的人。

“那后来呢,后来你做什么了?”

“能干什么,大老粗一个,又没什么文化,继续瞎混呗,不过现在不像以前了,不太好混。”

赵长青神色有些没落,属于他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三哥变三炮,也只能在社会上艰难地讨生活。

“主要还是给人当保安,看场子,有的时候也会帮老板处理一些事情。”

宋词闻言,看了他一眼。

赵长青赶忙解释道:“不是什么犯法的事情,就是一些,嗯……一些……”

赵长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宋词却明白他的意思,这个世界,并非非黑即白,有些事情不犯法,但却不道德,游走在黑白的边缘,赵长青大概就是帮老板处理这些事情。

“跟过很多老板,看过不少厂子,不过老板基本上都进去了,渐渐我也认识了不少人。”

这话怎么听起来哪里有些不对呢?

“于是我弄了一家安保公司,合法看场子。”

宋词:……

“我又找到吴世辉,让他跟我干,狗r的又拒绝了我。”赵长青又开始骂骂咧咧。

宋词把车靠路边停下,走到沿河边的长椅上,此时阳光初升,照耀在河面上波光粼粼,一条收垃圾的小船在河面上游荡。

微风吹过河岸的树梢,稀疏的树梢,带着几分萧瑟,又带着几分暖意。

宋词在长椅上坐了下来,示意了一下赵长青。

“坐下说。”

赵长青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

“按说,你这样日子不是过得挺好?你后来有去找过你老婆孩子吗?而且为什么要跳楼?”

“找过,没找到,不过听人说,她带着女儿又嫁了人了。”

赵长青搓了搓手指,在口袋里掏了掏,忽然反应过来,他已经死了,哪里还有烟抽,不由又骂了句狗r的。

“她还是头婚呢,因为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属于非法同居,根本就没领证。”赵长青看着河面喃喃地道。

神色黯然而又没落。

“狗r的。”

他又低声骂了一句,这次也不知道在骂谁,或者是在骂他自己。

“不说这个了,你问我怎么跳楼,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天我跟往常一样去到公司,在电脑上和人打了一会牌,大概十点钟的时候,就感觉脑子忽然一阵迷糊,打开窗子,就从楼上跳下去了……”

宋词闻言蹙起了眉,这死得也太蹊跷了。

“我死了,警察说我得了抑郁症,锤子的抑郁症,我吃好喝好,还有小姑娘喜,我抑郁tb……”赵长青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行了……”宋词打断他。

“你死那天,有在网上和什么人聊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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