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换张木桌子吧!”林巍搂住他的肩膀,“买一套好茶具,你不怎么喜欢喝咖啡。”

“我现在喜欢了。”秦冬阳把头歪在他的颈窝里,“也会做。我们再买一套咖啡机,买骨瓷咖啡杯。”

“我跟你学。”林巍点着头说,“能学会不?”

“您那么聪明。”秦冬阳道,“怎么可能学不会?但我不怎么想让您学。”

“那就冬阳做给我喝,”林巍捏起他的下巴,“总给我做。”

秦冬阳闭上眼睛,任凭亲吻羽毛般地落了下来。

房子开始装修,秦冬阳住回拐末,林巍去林天野的新楼里过渡,忍耐分别,享受顾小江的照顾。

林天野晚上在老房子里陪常在峰,白天回新楼陪林巍,东拉西扯闲聊天,“还得一阵能上班啊?”

“李律让我拆了石膏再去。”

“我以为你们得等到春天暖和了再装修。”

“秦大沛不等。”林巍说,“那时候小飞燕身子沉了,他肯定顾不上别的。”

“咱仨啥时候能喝酒啊?”林天野叹,“你俩这样,我都没盼头。”

“弟弟都是我的了。”林巍牛气得很,“他能作出什么妖来?不喝就硬押过来,掰开嘴往肚子里灌!不过得等伤都好了再说。”

“你和冬阳的事儿,”林天野道,“也不能只过大沛这一关吧?”

林巍看看林天野,一时未语。

隋萌领着秦冬阳见了几回导师,得出结论:认真治疗积极工作。

秦大沛还是不放心,“哥陪你去外地检查检查呢?”

“我最信任隋萌姐。”秦冬阳想也不想,“别的医生再好,不可能像隋萌姐这样了解我。”

肖非艳知道后也偷着批评秦大沛,“人家帮了冬阳那么多年,你这样做不太地道。再者更给冬阳造成压力怎么办?在意不是邪乎,关心不是强迫。”

秦大沛只能叹口气,“我实在是忧虑!”

“还是和巍子谈谈,”肖非艳说,“商量商量怎么联手照顾冬阳,不比乱投医好?”

秦大沛皱眉,“我看见他生气。“

肖非艳搥他脑门一下,“那就置气,别管冬阳了!”

到底还是弟弟的健康更重要,秦大沛强压不忿地给林巍打电话,“小孩儿回来住几天,能不能别总勾搭他?”

林巍从兴师问罪里听出来点儿别的,回怼,“那是我俩的事!”

“找个地儿,”秦大沛忍着气,“唠唠你家的事儿!”

林巍也没犹豫,“野子这儿不行?直接来呗?”

秦大沛悄悄拐到林天野家,见着林巍仍然没啥好态度,“你可够潇洒的。”

林巍如今差他一口硬气,无奈,“有指示就明说吧!”

“冬阳不想去外地检查。”秦大沛直接了当,“隋小姐挺好,我还是不放心。小孩儿整天跟着你,责任就得明确到你身上。眼睛精点儿,心放细点儿,有啥风吹草动赶紧告诉我,不然咱俩真绝交了!”

林巍闻言看看他说,“正想和你商量呢,别让冬阳住拐末了,我想带他回林宅去!”

秦大沛脸色略变,“什么意思?拿我弟弟当张牌,回去和你老爹打对手啊?”

林巍叹口气,“也许冬阳需要一份确定呢?需要谁也不会难为自己的踏实感呢?”

秦大沛有丝动容,过会儿才说,“你父母要是难为他呢?”

“我护着他上前线!”林巍说,“自然会把他护到对方弹尽粮绝。”

秦大沛脱口,“巍子……”

“扫清了障碍才好往前走,”林巍很有决心,“秘而不宣就是一份压力。我没办法不让冬阳遇到任何为难,但能陪他顶住这些为难。大沛,林巍这人,硬挑优点,就是遇钢则钢,你相信不?冬阳的病不容易好,只要拖一辈子,不继续恶化,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秦大沛沉默半天才又开口,“他不是你的退而求其次吗?”

林巍也沉默一会儿,对好朋友坦白,“毕业这么多年,接触了太多人性阴暗,我已经不是上学时候的林巍了。日夜站在深渊边上,满眼都是滚滚浊水,随时能掉下去。我离开朗乾,确实是想把师父和朗乾的排头位置留给浩澄,还有另外一层心思……怕他们看清这种变化。我靠一口傲气长大成人,受不了质疑也受不了同情。冬阳确实小,身体年纪都比咱们后长起来,还得这病,似乎是弱极了,但他有种很神奇的本事,隋萌说能令她窝心到疼痛,对我则是另外一种,他能令我压下许多不想当人的念头……”

秦大沛唇角抽动了好几下,“你是辩论社出身,会说。”

林巍没否认,“从前不肯面对,一方面因为沈浩澄,另一方面也因为我这种灰黢黢的家伙配不上秦冬阳,不想误他,可是已经当混账了,就没可能回去,我再觉得他是退而求其次,就没资格叫林巍。”

秦大沛神情变幻,“要不是回不去了我能饶了你吗?哥们把你当兄弟,你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