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弟子就在前面走着,而墨沉则在后面跟着。

戒律阁的方向有些远,在距离六峰的最远处,唯独离得近一些的是药医谷。

三人一路步行前去。

在去戒律阁的路上,有一条铁板桥,铁板桥很长,至少有十寻之远。

在要走到铁板桥上时,其中一位弟子问了一声:“墨师弟怕高吗?”

“不怕。”

“那便好,若是怕的好,我二人可带着墨师弟过去。”

这一路上,几人都不曾说过几句话。

墨沉性子本就冷淡,他们问什么就答什么,且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而他们二位则是不想多说,毕竟这是在执行任务,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将墨沉带到戒律阁后,二位也停下了脚下的路,对墨沉道:“墨师弟一直往前面走便是。”

墨师弟嗯了一声,声音很是低沉:“劳烦二位师兄了。”

二位弟子点了点头便也转身离开了,留下墨沉一人站在此处。

墨沉并非是什么都不怕,只是擅于掩藏罢了。

若是沈顾淮此时并未闭关,怕是要担心死了。

而洛寒就是趁着沈顾淮此时在闭关,方才敢这般。

虽说沈顾淮会站在洛寒的角度说一番墨沉,但顶多也是说几句,并不会惩罚墨沉。

洛寒看的出来,沈顾淮的心里其实是偏袒于墨沉的。

墨沉都这样对他了,可沈顾淮还是对他很好,到底是为什么?洛寒不知道。他想知道,可是却又找不到让自己相信的缘由。

戒律阁的长老,通常都不会与那些长老接触,就连弟子也是。

为的就是防止徇私勾通。

戒律阁的焐长老此时正坐在木凳上喝着茶,等着墨沉,这里面很是阴沉,周边放着许多的刑具,不过大多都是吓吓那些胆大包天的弟子的。

从而也是给他们一个退路,让他们知道下一次犯错后,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下场。

当看到一位少年人进来时,焐长老想也没想便知道来人是墨沉,毕竟戒律阁的这些弟子,焐长老可都记得住面相。

焐长老一手拿着茶,一手则拿着茶盖,有一下没一下的盖着。

焐长老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问着墨沉:“小娃娃,犯了什么错?”

本以为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却没想到既然会是一位容貌俊美的青年男子……

“出手伤了同门师弟。”

焐长老听后哦了一声:“你这小娃娃倒也是大胆,这也敢动手?”

“若你去的是静心涯,按照静心涯戚长老的作风,我猜他应该会让你抄写五十遍门规。”

“只不过这里不是静心涯,而是戒律阁,并没有那么简单。”

“按戒律阁一直以来的处事作风,小娃娃你做出的这事,需得承受十鞭盐刑,可有不服?”

“服。”

墨沉面色依旧毫无波澜,好似遭受惩罚的根本就不是他。

这还是焐长老第一次以来看到这么不怕的弟子,打心底有些佩服,只不过出手伤同门,倒是让人心里感到不悦。

焐长老将茶放下,从而站起了身子,轻声道:“跪下吧。”

墨沉听后,二话不说的便跪下了,将墨发放到了肩前,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焐长老也没有一直再说下去,将放在旁边的粗鞭拿在了手里。而一旁便是早已准备好了的盐水桶。

焐长老将粗鞭浸泡在了水里,拿起来后,粗鞭已全部沾染上了盐水。

焐长老举起长鞭便重重的落在了墨沉的背上。

这一鞭下去,顿时便响起了啪的一声,衣物撕裂,被打的皮开肉绽。

就这一鞭,墨沉本挺直的背便有些弯下去了。

疼,怎么会不疼?墨沉是人,又不是石头,怎么会不疼。

一鞭又一鞭的落下,也才三鞭,墨沉便有些撑不下去,闷哼出了一声,嘴角也开始慢慢溢出了鲜血。

单手撑着身子,不让其往前倒去。

焐长老也是佩服,通常弟子受一鞭就已经倒在地上,两鞭就直接晕了,三鞭就有些不省人事了。

可墨沉还真是硬气,三鞭下去才弯了下腰。

焐长老并没有一直拖延,一鞭接着一鞭,很快便会过去,出手也毫不留情。

十鞭落下几乎是要了墨沉的半条命,墨沉跪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此刻的他,又是何等的狼狈。墨沉吐出了一口血,颤颤巍巍的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而焐长老则继续坐在凳子上喝着茶,将粗鞭放在了一旁。

鞭子几乎被血液侵染,就连屋子里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味,然而焐长老就像是闻不到一样。

焐长老喝了一口茶后,方说道:“离开戒律阁后便去药医谷拿些药吧,以免伤口溃烂不好处理。”

“多谢长老。”墨沉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