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尊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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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不想多言

焐长老沉思熟虑了许久,方才继续问道:“可否告知一声名讳?”

在问这个的时候,焐长老就已经在怀疑了,毕竟若是普通的弟子,怎么可能除得了鹤观城中的那个邪祟,想来也定是位修为高深之人。

而这个人,焐长老还真的就是不认识。

毕竟,他整日待在戒律阁,知晓的也并不多,最喜欢的便是研制这些刑具,并不喜与人打交代,同时戒律阁也只有他这么一位长老。

弟子的话,也是少的可怜,就门口守着的那两位。

近年来也收了许多的弟子,只可惜那些弟子来了没一会儿便走了,说是死也不想待在戒律阁。

在戒律阁中弟子要耐得起寂寞,通常没有重要事情,都与戒律阁无关。

“沈顾淮。”

一听到这三个字,焐长老顿时间钳口吞舌,迟迟没有回应沈顾淮。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焐长老方才长吸了一口气:“沈长老?”

沈顾淮嗯了一声。

“沈长老回去抄一百遍门规即可,不必受罚。”

焐长老言罢,怕沈顾淮好多想,继而又道:“望山之峰门规有提,长老是不用受罚。其诸多原因想必沈长老多多少少也是明白。”

焐长老手一伸,将一旁的一本书册拿在手中递给了沈顾淮。

“这书册中的便是望山之峰门规,待长老将其抄写完,便可再来戒律阁。”

沈顾淮接过了手,语气格外的沉闷:“好,告辞了。”

沈顾淮一走,焐长老便忍不住往后看了起来,甚至还走出了戒律阁,看着离开的白色身影,焐长老看了许久。

而在戒律阁守着的两位徒弟,也不知焐长老这是在看什么,两个人也不好奇,继续发起了呆,甚至昏昏欲睡,似乎一躺下便能睡着了般。

直到沈顾淮的身影全然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焐长老方才收回目光,嘴里呢喃细语着:“不亏是当年名震九州,名号响彻云霄的修行第一人。”

望山之峰从建立起,焐长老便再也没离开过戒律阁,对于外面的事情并不了解。

当初也有弟子受了罚,说是是沈顾淮座下弟子所为之时,焐长老全是不信之色。

因为焐长老不相信,沈顾淮这么傲气凌天的一个人,既会来望山之峰当长老。

本一直以为这都是假的,没想到却是真的。

焐长老当年曾远远仰望过沈顾淮,对于沈顾淮的样貌可以说的上是铭记于心,那一刻的定格,好似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也就是那一眼,让焐长老此生无以忘怀。

当年自己只能远远的仰望着,倾慕着的一个人,却没想到会来到望山之峰当长老,若非焐长老亲眼所见,任何人与他谈起,焐长老都不会信,甚至觉得这人莫非脑子有问题。

焐长老转过了身子,正要回戒律阁时,倏然停下了脚步,伸出手给旁边这两位徒弟一人一个馒头过去,疼的两人呲牙咧嘴,泪汪汪的盯着焐长老看,委屈的不得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喊着:“师尊…………”

焐长老:“…………”

“你们二人倒还真是越来越放肆,为师不惩罚你们,还真是要无法无天了。”

两位弟子互相看了一眼,都低着头开始认错了起来:“师尊,我们知道错了,下一次不会了。”

“下一次?从为师收你们起,这下一次便说到了现在。也罢,这里旁骛无人,你们也无需那般谨言慎行。”

两位嘿嘿嘿的讪笑着,摸了摸后脑勺,随后什么也没说。

焐长老本不想多说,但看他俩这副模样,自己还真的就不得不说了。

“下次拿个木凳或者木椅站着,站累了也好歇息。”

两位弟子同时答道:“是,师尊。”

“…………”

天色渐晚,眼前的路都有些看不清了,这铁板桥倒真的是让人头疼。

沈顾淮一脚踏上,手扶着两边快速走了过去,同时也急匆匆的赶了回去。

沈顾淮一路走回去,自然是没有那么快,走到莲花居时,天色已经黑了,周围更是漆黑一片。

皎洁的月光照耀着脚下到路。

这么晚回去,墨沉怕是早已经睡下,应该不会傻乎乎的在外边等着自己回来,再者夜深了,温度骤然下降,也冷了许多。

莲花居结界泛起了阵阵波纹,坐在屋舍门槛上的墨沉见此,当即便站起了身子,朝着前方看去。

沈顾淮心中思绪萦绕,并没有抽出多余的心思看向周围事物,以及,人。

墨沉一见到沈顾淮回来,便朝着沈顾淮跑了过去,站在沈顾淮的面前。

沈顾淮见墨沉向自己跑来,略有些不解:“发生了何事?”

墨沉摇了摇头,带着浓重的依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