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纪谨一一下车,就朝着交警跑了过去。跟交警说明情况后,立即开通了紧急通道。回到车上,乔郁珩已经疼得失去了意识。纪谨一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乔郁珩的名字,哭着说了很多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说了无数遍的对不起!车子一到医院,纪谨一忙不迭跑下车,迅速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解开安全带。抱着乔郁珩,边跑边喊:“医生!医生!”血染红了纪谨一的白衬衫,触目惊心。滴落的血花,砸在走廊的瓷砖上,像一朵一朵盛开的红梅。医生和护士闻讯赶来,迅速送乔郁珩进了手术室。纪谨一焦急地等在手术室门口,拿出手机,却不知道还能打电话给谁。那天,要不是无意间撞见助理在自己咖啡里放东西。打死他也不敢相信,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家人都是那副嘴脸。这一查,就牵扯出了很多以前他遗忘的细节。纪谨一抱着头,痛苦地坐在长椅上。他恨,恨自己为什么发现的这么晚,恨自己的无能。伤害了他一直以来最爱,最想想保护的人。事情发展成现在这副样子,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罪人。阿珩那么好,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现在,一切,还来得及吗?阿珩,只要你好好的,我就答应你离婚,我们离婚……盯着绿色的安全指示灯牌看了很久,纪谨一才拨打了汪琳的电话,将乔郁珩的情况如实告知。可是,此时的汪琳和乔文元正在国外谈合作,没办法抽开身。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没时间回来。纪谨一还想在争取一下,可对面的语气并不友好,三言两语就挂断了电话。手术室的灯牌骤然熄灭,纪谨一连忙站起身:“医生,我爱人情况怎么样?”“你有孩子吗?”医生反问。纪谨一不明白医生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还是如实回道:“有两个。”“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照顾人的,你爱人怀孕一个月你不知道?孕期情绪低落,再加上着凉,受了刺/激,才会晕倒。幸亏送得及时,大人和孩子都没事,你现在先去缴费。”“好的,麻烦医生了。”听完医生的话,纪谨一惊起了一身的冷汗。颤抖着手接过了缴费单,再也抑制不住地哭出了声。纪念珩和纪念禾很早就被保姆哄睡着了,一家人的争吵声太大,吵醒了兄妹俩。俩人趴在栏杆旁观察,大人们说着听不懂的话,吵得特别凶。覃雪雁不太想跟着去医院,主动留下来说要照顾纪念珩两兄妹。交给别人,纪老太太也不放心,便点头答应了。

纪家人都出门后,纪念珩才拉着纪念禾下了楼。看着楼梯口长得像乔郁珩的两个孩子,覃雪雁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哎呀,小可爱醒了,是饿了吗?姐姐做点心给你们,好不好?”边说边朝着两人的方向走去。纪念珩一点儿也不喜欢眼前的女人,总是在背后说爸爸的坏话,讨厌死了。覃雪雁刚想摸摸纪念珩的头,纪念珩拉着纪念禾往后退了一步,“我们要找爸爸,带我们找爸爸。”“大宝乖,爸爸有事出去了,待会儿就会回来。”覃雪雁不想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依旧笑着和纪念珩说话。“不要,我就要爸爸。”“爸爸……想……”纪念禾揉着发红的眼睛,口齿不清道。覃雪雁耐心有限,深吸一口气,继续游说:“姐姐不是说了吗?爸爸呀,有事临时出去了,一会儿就回家。”纪念珩“哇”一声就哭了出来,一旁的纪念禾见状,也跟着自家哥哥哭了出来。爸爸说过,要以哥哥为榜样,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覃雪雁的笑僵在了脸上,耳边的哭声很是烦人,“不哭了,不哭了,姐姐给你们买零食好不好?”哭声并没有停止,纪念珩装哭最在行,反正大声嚎就对了。坏女人!纪念禾本来不想哭的,看到纪念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自己也卖力地哭了起来。“啊啊啊!闭嘴!”覃雪雁再也装不下去了,大声呵斥道:“给我闭嘴,听到没有?”“呜呜呜,坏女人,我要告诉爹地,你欺负我们。”“告诉……爹地……”两兄妹一唱一和的,可把覃雪雁气的不轻。纪念珩表面在哭,心里却盘算着怎样在坏女人的眼皮子底下,打电话给小舅舅。哭了十分钟左右,纪念珩哭不动了,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小声道:“姐姐,我饿,可不可以给我做点吃的。”“行,你们去那边看电视等着,我这就去厨房给你们做。”谢天谢地,终于不哭了。覃雪雁听到祖宗说饿,赶紧跑到厨房做吃的。“你坐在这里,我去给小舅舅打电话,不能被坏女人发现哦。”“好~”纪念禾乖巧的点了点头。纪念珩熟练地打开电视,调了一个动画片,加大音量,让纪念禾打掩护。找到抽屉里乔郁珩留着的备用机,纪念珩凭着脑子里记下的电话号码,拨通了乔郁年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