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宠(5)

温水的触感自上而下,颤上她的每一根神经末梢,激得黎影一哆嗦,慢慢抬起眼眸看镜子里的倒影。

看不见徐敬西的神色,她不敢看,不想看,大概还是勾唇笑着,笑她慌张,笑她爱和一隻狗玩。

他掌心狠狠掐她腰,笑声意味深长,却不说话了。这让黎影更胆怯,任由他抱在怀里解衣扣,衝刷。

徐敬西见是见了监控,地下室里什么好东西都有。

之后,他到底没心情看条畜生,看见刘怀英出现后,他冷漠移开视线和朋友碰杯饮酒。

圈里人都清楚,那条斗牛犬,最怕徐敬西。

谁知道为什么怕呢,传就是这么传,狗鼻子察觉徐敬西靠近,狗就开始嚷,真等徐敬西站在面前那一刻,狗就怂怂地躲在主人身后。

漫长的吻里,黎影总觉得花洒喷头洒下来的水越来越热,热得她浑身难受,心口痒痒的,想换冰水衝刷。

他不肯,摁她到墙上继续吻。

花洒喷头像是衝刷两个许久不缠绵的恩爱男女,浑身湿淋淋,无人在意。

黎影真觉得自己疯了,他渡过来的酒气,他发了狠的吻,实在推不开,心口在那一瞬间松软,就此臣服于他的占有。

或许满意她从头到尾的迎合,徐敬西这回没跟她计较太长时间,她的皮都快泡皱了,每次都可怜兮兮。

好多天的隐忍得到缓解,徐敬西好心情地帮她擦干身体,抱着没力气的她进被窝。

黎影从洗澡到现在,急促的心跳没一刻消停过,悄悄钻进被窝里,哑哑开口:“没认识先生的时候,喂养过那条狗,它认得我而已。”

酒精依旧上头,徐敬西一个字都不想听,再听她今晚不用睡觉了。

男人冷着声音,伸手关灯:“睡觉。”

黑暗里,黎影挪了挪身体,往男人薄唇送出香吻。

想了想,她问:“要不要我去楼下拿解酒药。”

他单臂枕在后脑杓:“我没醉。”

坏东西,明明就是醉了,黎影背过身,在车上还压她一路,死死不肯松开。

醉了的都爱说自己没醉。

黎影一点摸不准他,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深夜,她特别想和他说说话,了解他的过去,了解他的事,想知道他最喜欢的东西,最爱做的事。

话没问出来,黎影畅了一口气,身体太累,没太多力气翻身了。

徐敬西看了眼中间空出大片面积的被子,床大,也不是什么好事,索性,伸手捞她回来,摁在怀里,相拥入睡。

住在东山墅几天。

每天午间一点,中信集团的副董准时上门拜访徐敬西,决策要事。

黎影不靠近,坐在在阳台画画。

除了画画,开始觉得自己的生活没了其他事情做,偏偏是自己最爱做的事,心里满满当当是满足感。

这样,算住进他家吗。

衣服隻让品牌方送来穿的睡裙和居家休闲服,以及画画的工具,徐敬西又给她换了新的一套。

和他住过的每一个地方,开始有了颜料和画板的身影。

过去一小时,事情应该聊完,看见停在庭院的连号迈巴赫调头,等中信副董上车,驶离别墅。

自从认识徐敬西,她发现,四九城有钱人和有权人,特别多。

他身边人,基本这两类。

有权的,他不轻易将她带在身边,有钱的,她随便能见。

太谨慎。

过了两分钟,听到脚步声靠近,在她身后停下。

男人套着身松垮的浴袍,自她身后弯腰打量她,挑眉:“衣服天天脏。”

德园要大尺寸的画,颜料加量,黎影避免不了被沾染一身,脸也是颜料,忙得顾不上干净。

被他这么一问,黎影也觉得自己像只花猫了。

黎影回头,倒是想问他,要不要留一幅画在东山墅,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嫌弃太阳烈,徐敬西没兴致看她画画,大步离开阳台。

他一走,黎影心里更加没底,不是她家,没敢擅自作主留。

仔细欣赏过东山墅的布局,装修风格太奢靡,和她的画作并不搭,晚上,让德园的人过来把画全搬走。

没留。

他家里没有任何一幅名画书法,看来不喜欢。

那天,黄正炜来过电话,恰恰被黎影接了。

打给徐敬西没接,隻好打进东山墅的座机找人,喜得千金的这份喜悦头一个分享给徐敬西。

中年男子的笑特别浑厚有腔质:“徐先生,真的是千金。”

听得出来,激动又兴奋。

私下里出国验过,但还是等真正抱在怀里的那一刻更高兴。

又是一位会投胎的小宝宝,黎影想。

黄正炜的资产,绝对算首富,但他不承这种虚有的美名。

黄正炜如今这么高兴的模样,那不得往死疼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