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身体又纠缠在一起,亲吻、顶撞、喘息、欢愉的淫叫……动静一直持续了大半夜才结束。

今天这一晚过得实在酣畅,先大吵了一架,吵着吵着莫名其妙和好,然后又是一顿激烈的性爱,到最后,林知微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

季宴寒休息了一会儿,还要再来,林知微腰酸腿疼,下面被性器进进出出磨得都快麻了,害怕得直躲:“你是牲口吗?”

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嘶哑,明显是使用过度。

她就扯着那口破锣嗓子,惨兮兮地摇头:“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季宴寒没再坚持,捏了捏她的脸,调侃说:“这就把你榨干了?”

“嗯。”

林知早就没力气思考,知道不会再被拉着继续后,就迷迷瞪瞪的,放任自己睡过去,他说什么都应。

季宴寒手上的力气重了些,带了点狠,说:“早就该这样。”

前几天是林知微想榨干他,现在,他觉得把她弄得没精力了也很有必要,省的她再叛逆,去外面找些不三不四的人。

林知微很困,此刻听他说话像蚊子‘嗡嗡’叫一样烦人,她不想听,抬手捂住他的嘴,搂着要睡。

闹了一场,这时候温香软玉在怀,季宴寒看着林知微乖乖缩在自己怀里恬静的睡颜,竟然涌上了一股安心的感觉。

他也没动,就任由林知微捂着嘴,保持着肉贴肉的亲密姿势,阖上眼,静静地躺了会儿。

林知微渐渐睡熟,季宴寒轻手轻脚把她从怀里扒拉出来,打算去洗洗,刚起身,林知微感觉到什么,又醒了,迷迷糊糊问:“姐夫你去哪儿?”

季宴寒还没答,她显然有了猜测,马上缠上来,抱紧他,用破锣嗓子撒娇说:“不许回去,你都出来了,今晚陪我。”

季宴寒看她紧张,瞌睡虫都没了,故意说:“夜不归宿的话,我不好交代……”

“怕什么,她不也在外面和人厮混。”

林知微的腿也缠了过来,搭在他腰上,气鼓鼓地挑拨说:“说不定现在在谁床上呢,哪里有空想你啊。我不管,反正你要回去的话,我也一起,就坐你们床头,看你怎么交代!”

“……”

鬼点子真多,季宴寒听了都要夸她一句有创意。

他故作为难,思考片刻后,妥协:“真是怕了你。”

这就是同意的意思。

林知微‘哼’了声,心里开心,嘴巴就甜,喜滋滋地说这还差不多,灌了点‘姐夫真好’‘好爱你’之类的迷魂汤,把他的脾气都磨光,哪怕明知道她没走心,也心甘情愿被哄住。

“你但凡有一句真。”没有沉沦太久,季宴寒从温柔乡里抽身,自己嘀咕了一句。

“什么?”

林知微没听清,他摇摇头,说:“没什么。洗澡吗?”

林知微一身汗,精液沾了满身,下面淫水更是流得一塌糊涂,自然是想的。

但她好困,张开手臂,说:“姐夫帮我洗。”

季宴寒嗤笑:“我是你的佣人?”

不过倒没拒绝,将她抱去了浴室,放进浴缸里,细致地搓洗。

林知微被他用热水撩了几把,反而不困了,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有几分天真地问他:“姐夫,那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像在热恋吗?”

季宴寒动作不停,没给答案,淡淡地说:“你觉得是就是。”

林知微觉得他敷衍,撇了撇嘴,没有再追问。

不过从实际行动来看,她确实多少感受到了一些季宴寒的不同。

就像第二天早上上班,虽然在这之前,林知微一样也是蹭季宴寒的车,但那都是她主动,季宴寒不拒绝,默认。

可这次,是季宴寒把她放在了计划内,包括知道时间来不及,提前买好早餐叫她在车上吃。

季宴寒做得并不太明显,但林知微每次晚回家,都会接到查岗的电话,他偶尔也会在不经意间,把自己的行程告诉她……

这些藏在点点滴滴里的细节,和先前他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态度判若两人。

——甚至,季宴寒还新买了套房子,放在林知微名下,带她去看,说以后她不想回家的话,可以住这儿。

林知微不笨,相反,曾经寄人篱下的小孩要比常人更敏感些。

只是她有些摸不清季宴寒的态度,这样大张旗鼓的,又是关怀又是送房,是恋爱?还是对一段见不得人关系的补偿?

林知微把玩着他给的钥匙,说:“姐夫这是想金屋藏娇?”

季宴寒正换鞋,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接了一句:“要是能娶到林微微,将来我必定修一座金房子给她住。”

这是根据‘金屋藏娇’的典故改编的电视剧中,汉武帝刘彻幼年时的一句台词。

季宴寒照搬来,二十六的人了,还说童言,难免滑稽。

但甜言蜜语总是好听的,就像历史上的馆陶公主,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