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人心醉之物。

祁云峰借此“引诱”:“说起来,大漠有最辣的日头,亦有最烈的酒。红娘记得否?”

“怎会忘?”

“那若是红娘回去了,可愿意与本将军再b试一回?”

一提到b试红鸾来了兴趣,忙问道:“b什么?”

祁云峰会心一笑,说她还和儿时一样ai争强好胜。

“去你的。”红鸾顿时化身姜嫣,不肯落一丝下风,尤其是在嘴皮子功夫上。

“你个手下败将还好意思下战书?”

“手下败将?”祁云峰一口酒喷出,问道:“本将军何时输给你个小妮子了?”

“三局,两平一胜。算下来可不是将军落败?”

赛马平手,抢弓打平,最后猜灯谜,他送的兔儿灯被她无情地毁了,他却没有报复。

“无胆鼠辈。”红鸾冷眼一瞥,傲气冲天,“说吧,还想b什么?大不了姐姐让你一局便是!”

“姐姐?”祁云峰没想到小nv子b市井之徒还无赖,连年纪都要占他便宜。

他又好气又好笑,指着红鸾说:“好哇,原来你是这样的红娘哇!”

“现在看清了?为时未晚!”

“晚矣。俱晚矣……”

“啊?”

“说笑,说笑。”

“既如此,将军识破了奴婢的‘真面目’,那便莫要再说什么‘跟你走’之类的混账话了。”

“怎是混账话?”

“不是吗?”

“当然不是,那是本将军的肺腑之言!”

“滚。”

“……”

“将军才回京几日,这么快便学会郎君们的花言巧语了。如此油嘴滑舌,简直令人作呕。”

红鸾一席话说得祁云峰一愣一愣的,恨不得拍掌叫绝。

“好,好!本将军就喜欢你这般说话!红娘,你总算是回来了!”

“什么回不回来!将军说得与奴婢多熟络似的。论起来,那年中元节一别,也有个六七年了吧?”

“岂止,十年四个月零二十日了。”

此话一脱口,惊的不止是红鸾,还有祁云峰自个儿。

他也不清楚为何会记得这么清楚。

“信嘴胡诌!”红鸾一个白眼丢给他,“将军是掰着指头过日子吗?还掰了十年之久,笑话!”

“是是是,当真可笑。那个……本将军是随便估0一算,做不得数。”祁云峰有点语无l次。

“真有十年了?”红鸾禁不住反复问。

在邵宝楼她与瑾哥哥彻夜慢聊、酩酊大醉,一晃眼,竟是十年前的事了。

“太快了…太快了…”

那夜的情形尚历历在目,仿若昨日。

“昨日”他一袭白衣丰神俊朗,手握银剑腾空旋转,一曲剑舞跳得她心猿意马。

怎就突然不告而别,别了十年?

红鸾又一大杯红汤灌下肚,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祁云峰见她情绪失控,劝道:“红娘,回了大漠,天高地阔,心也会跟着打开,便没这么多的忧思了。”

美景最是能治愈心伤,红鸾懂祁云峰的意思。

“你甘心囿于这一方小小天地里吗?”祁云峰再道,“你很清楚,你不属于这儿。”

当年的她,十年前的她便与那些世家子弟不一样。

不然,他也无法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她来。

也只有同样来自大漠的他能懂得野惯了的孩子被关进“笼子”里是何种感受。

红鸾怔怔望着眼前这名彪悍的武将,仿佛看到了爹爹,看到了兄长,看到了胞弟。

他们各有不同,可眼神一样,无不纯粹而坚毅。

她对此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武人独有的优点,亦是弱点。

若非因为这份做人的纯粹,她爹爹也不会在风云诡谲的朝政中落败,得了个全家流放的下场!

“红娘好好思量。”

一轮聊下来,祁云峰收起了急躁的x子,愿意给时间让红鸾考虑。

他看了出来,红鸾在京都已有了羁绊和牵挂,轻易走不了了。

“不用考虑了。”红鸾直接拒绝,“若我走了,瑾哥哥回来找不到我怎办?”

她说要留在京都等瑾哥哥。

“瑾哥哥何许人也?”祁云峰不记得众子弟中有这样一号人物。

“疯了!”

红鸾尚未作答,彦谨突然出现在两人案几前,说红鸾此举太过于疯癫。

“好好的美娇娥等一个si人作甚?”

说完,他拿起酒壶仰颈狂饮、狂笑,失心疯了一般。

祁云峰看不懂这又是闹的哪一出了。

“彦君醉了。”红鸾故作镇定,“酒虽好饮,可不敢贪杯。”

他号称千杯不醉,可在那夜,他们的初夜,他还是被酒水迷了心智,与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