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怡成闻言顿时大喜,当即一口答应下来。

邬思道开口道:“其一,如我邬某不答应,大都督会如何做?”

“这……。”听到这个问题朱怡成顿时一愣,他怎么都想不到邬思道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可是不回答又不行,朱怡成迟疑了一下这才道:“如果玉露先生不答应,我或许会把先生暂时看押起来,也许先生过些日子想通了也不一定。”

“哈哈哈!”听道这个回答,邬思道猛然大笑起来,朱怡成先是有些尴尬,接着也笑了。

“我邬某本以为大都督会有另外两种回答。”邬思道笑了会意味深长地说道。

朱怡成投去了询问的目光,邬思道道:“其一是放逐,其二嘛是索性杀了邬某,没想到大都督居然选择了关押,哈哈哈!”

“我并非好杀之人,像玉露先生如此大才虽然放了可惜,可要杀了那就更可惜。何况这天下大势千变万化,谁又能想到未来会如何呢?看押先生,说不定随着时间推移先生会慢慢改变想法,再者先生身为汉人,自为我族同胞,我汉人中的人才何必白白为了满清而丢了性命呢?”朱怡成也不恼怒,相反很是诚恳地回答道。

听了这话,邬思道点点头,即不说这回答是好还是不好,接着问起了第二个问题。

“大都督是否在谋图台湾?”

朱怡成顿时一惊,攻略台湾的计划还在纸上,义军中除了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外,其余人根本就不知道,这邬思道是如何知晓的?而且他昨天已经派人打听过邬思道的来历了,邬思道是一月前刚来的宁波,家中除了兄嫂侄儿外并无其他人,而他也只不过是一个胸有抱负游幕天下却始终都无人看重的普通读书人而已,更和清廷没有太多瓜葛。

“是!”朱怡成没有否认,既然给他猜中了心思当即点头承认,不过他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并不难。”邬思道轻描淡写说道:“一月前我初来宁波就见码头上万帆来往,市井繁华,商品众多,尤其是江南粮荒此时不缺粮米,实在难得。要知宁波地处浙东,耕地良田并不多,大都督大开海贸,以海贸补充地方不足,从这点来看的确是步好棋,但海贸一开,其航道尤其重要,北方先不去说,仅说南方,如今宁波对外海贸主要有两处,一为日本,二为南洋,但无论那处台湾地处福建,遏制航道,所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再者福建施世骠在宁波已大败身亡,如今福建水师已十停去了九停,根本不足为惧,以宁波水师力量攻略台湾那是当然的事,邬某就不相信大都督没有打算。”

说到这,邬思道顿了顿,又道:“况且,邬某之前在工科当差,工科这些时日打造火器,尤其是舰炮、战舰数量开支哪里能瞒得了邬某,如大都督只是要兵出浙江或者福建,甚至江苏的话,何必做这些呢?”

“玉露先生以小见大,实是不凡!”听到这分析,朱怡成心中叹服,这还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啊!邬思道能以一介布衣,尤其是一个残废能在历史上留下如此名声实在是不简单的人物。

“最后一个问题。”邬思道突然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神情凝重,他看着朱怡成问:“请问大都督,您究竟是姓洪呢?还是姓朱?”

朱怡成瞬间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自从他化名洪强以来,朱怡成这个名字已经好久未有提过了,就连知道他身份的寥寥几日平日对他不是称呼大都督就是洪爷,而最亲近的李娟儿也是喊他洪大哥的。

可以说,现在朱怡成几乎忘记了他自己这个名字,可谁想到,今日居然邬思道猛然把这个迷直接揭开了,直截了当地询问他姓洪还是姓朱。

看着邬思道那双明亮的,几乎能看透人心的双眼,朱怡成有些迟疑了,同时心里第一次对这人起了杀心,可是当他又瞧见邬思道那嘴角似乎若有若无的笑意时,朱怡成又沉思了起来。

“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朱怡成,洪强只是我的化名而已。”过了许久,朱怡成低沉地说道,同时心中的杀意也渐渐退去,他不想欺骗邬思道,同时又对他能猜出自己的身份觉得好奇,因为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邬思道是怎么猜出来的。

其实,当朱怡成被揭穿身份的一瞬间,邬思道明显感到了对付表露出来的杀意,当时邬思道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个问题他必须要问清楚,同样也是邬思道决定是否投效朱怡成的关键。

最后,朱怡成的杀意逐渐退去,也终于坦然告知他的真实身份,此时此刻邬思道不仅松了口气,同时也为自己的而暗暗庆幸。

“草民邬思道见过监国殿下!”当朱怡成承认自己身份后,邬思道拿起竹仗站了起来,然后后退两步毕恭毕敬地向朱怡成行了跪拜礼,这一次朱怡成再未阻拦,因为他知道邬思道这么做是等于表露了自己的态度,也就是说从这一刻起,这个性格高傲的年轻人已正式承认了朱怡成主公的身份。

行过礼,邬思道主动向朱怡成告知他是怎么猜到其身份的,其实在来宁波之前,邬思道就对朱怡成的身份极为好奇,因为在之前从未听说有叫洪强的反贼出现过,而洪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