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你弄得那是什么,蚊帐么?”

“什么蚊帐,那是床帘!”

“床帘?”

“喏。”

邹市奕把自己的手机扔给他看,上面是一张宿舍床的照片,上铺的空间完全被邹市奕所说内容挡住,看起来安心感十足。

“有了这个舍友就看不出你在干嘛了。”

“可是我不怕别人看。”

“我怕啊,我的身子只有你能看。”

邹市奕红着脸说,殷石见状也是心花怒放,正要抱他,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说话声,是邹市奕的舍友们要回来了,邹市奕见状赶忙与殷石拉开距离。

“奕哥,你怎么了?”

“笨蛋,你是想让同学发现咱俩在早恋么?”

早恋?他俩不是都到能结婚的年纪了嘛,怎么还要担心早恋?

话虽如此,殷石一看邹市奕的气氛不对,也是识相地闭了嘴,等邹市奕的舍友们都回来了,他便给殷石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同走了出去,邹市奕带殷石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见四下无人,他悄悄对殷石说:

“你不知道一中不让学生谈恋爱么?”

“不知道啊,一中管这么严么?”

“笨蛋!一中管得严是出了名的!”

“那咱俩的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偷偷谈呗!你以后要留个心眼,不要和以前一样傻乎乎的了,不然”

邹市奕用手在殷石脖子上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殷石吓得捂住脖子,朝他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以后肯定小心行事。不过咱俩是不是就不能做了?”

“这不肯定的么,哎,偏偏男人高中的时候是最想那档子事的时候。”

“奕哥,你懂得好多哦。”

殷石也发现自己最近欲望愈来愈强,每每到了清晨时分,下体总是一柱擎天,搞得哥哥每天早上来叫他都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羞死人了。

“所以要打飞机发泄啊,不然上课的时候都要勃起,多麻烦。”

“确实,然后一中基本只有晚上才有空,所以你要弄床帘。”

“哎,你终于懂了,对了,你要不也弄一个?”

“我我不知道啊,看情况吧。”

殷石被邹市奕说得有些心动,但是哥哥因为之前他擅自存钱给邹市奕花的那件事,最近对他消费管控很严,虽然生活费照给,但是流水查得很紧,连点个外卖都要详细问原因,殷石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哥哥听说他多买了个床帘之后过来兴师问罪的场景。

还是算了吧。

殷石在心里默默地长叹了一口气。

到了傍晚,学校要求学生在操场上集合,高中生的军训不需要很正式,所以同学们都穿着校服,殷石昏昏欲睡地听着校长讲了一个多小时废话,才终于得以以班级为单位依次排队去吃饭。

殷石在三班,二班在他们之前先去吃,在二班的队伍里面,他看到了齐时的身影。

尽管这时同学们的姿态都有些疲惫了,但是齐时的脊背还是挺得直直的,像个永远不会疲劳的机器人一样规规矩矩地走去食堂。

真牛啊,他是优等生吗?

殷石已经站得腰都快断了,他居然状态还这么好,真佩服。

接下来的七天里,殷石被军训搞得整个人都快散架了,殷焰果然没说错,接下来七天里都是大太阳,烈日炎炎之下他都快被烤干了,可邹市奕却不知哪里来的动力,站了一整天军姿却依旧神采奕奕,或许是以前当精神小伙满大街遛弯带给了他良好的体力基础吧。

齐时的表现也很不错,甚至还混到了班级领队的头衔,于是在同行衬托下,殷石自然成了同学们的反面教材,教官的眼中钉,只要是出了一点点小错误就要被拎出来训。

当殷石第三次向右转搞错方向之后,他哭着在同学们嘲笑的眼神中扎着马步提了一个小时水桶,班主任还拍了照片作为留念发给殷焰看,从此殷石喜提黑历史,军训时候的各种丑照被殷焰用相册的形式保存下来,每当兄弟俩吵架翻旧账时总少不了它的参与。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总之殷石最后总算是熬过七天,然而第八天学校就要开学正式上课,手机早就被班主任收了,最后他只好从同学的手中借了电话卡,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殷焰打电话。

殷焰靠在老板椅上歪着头,一边录音一边听殷石断断续续诉说前几日的辛苦,觉得他这样很有趣,于是建议道:

“要不哥哥也给你办张卡?”

殷石这才止住哭泣,

“哥哥,你说真的嘛?”

“嗯,你有空了就打给我吧,一般我没事就接,不然就是胡秘书接,我给你他的电话,你和他说也一样。”

“那好叭,哥哥我一定会经常打给你的。”

殷石记下了胡秘书的电话,感觉自己受伤的小心灵被安慰了一些,他擦干净自己的泪水,对哥哥道了声晚安就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