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ga0怪的眼镜假哭抱怨,像是在吐槽捧哏不够及时接包袱一样。

枯燥又令人窒息的生活似乎好过了一些。

因为鹤丸国永。

「为什麽把我从近侍一职换下去了?这可不行啊,主人你要是和江雪那家伙待在一起,怕是长蘑菇了两人也不会挪动一步吧?」

「总是吓你?哇——!你看,这样子不是jg神多了?鹤丸的惊吓提神法,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差不多也习惯了吧?没错今天的近侍又是我,没用的哈哈哈,他们都知道主人在鹤的身边面目表情更丰富。啊事先说明,笑的次数太多会有皱纹,来,宗三推荐的那个贴面……面膜?这个东西会除皱?来来来主人,我们一起贴上,去制造一场惊吓吧!」

「连我都乖乖做农活了是不是吓到了?所以,主人也一起来吧。什麽?种田也是锻炼身t的方式之一啊,你可不能白过鹤吧?那已经不是健康的肤se了!快,光坊,跟我一起架着她下田。」

「对惊吓感到疲倦?不会哦,因为被埋藏在地下的那段时光太过寂寞了。什麽,很少见到我这副表情?那是自然。现在故友在身边,又能以人身现世,不知道b过去好玩多少倍,怎麽能一直沉浸在那段已经离我而去的时光呢?让我老爹知道了怕是会气得翘胡子吧?虽然我没有老爹。」

你不再说他聒噪,时不时也会充当捧哏的角se,欢声笑语被你带到这座本丸中的每一个角落。

「现在做二周年的总结还太早,因为到了明天,一定会有新的惊喜等着我们的。一起去给他们带来惊吓吧,怎麽样?」

你看着他向你伸出的手,不假思索地把自己的手叠在上面。

「我可以吗?」

可以被ai吗?可以去思考除却si亡之外的,b如那些看起来很美好但距离你非常遥远的名为「希望」的事情吗?

他抓住你的手,耳朵贴在你的左心房处,煞有其事地点头。

「它在说,你觉得可以的时候,就可以。啊,它又说,请给我新鲜的惊吓吧!」

「才没有说!」

「说了!从我到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在我的耳边喋喋不休地在说话呢。不过我一点都不讨厌,反而被惊吓到了,因为……」

他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

「全本丸只有鹤丸神医才能听见它在说什麽。」

你咬着下唇瓣,半晌才抬头对上他金hse的眼瞳。

「那你听到它说了些什麽?」

「都说了,是请给我新鲜的惊吓吧!你看它又在说了。」

「骗子。」

「快走啦,要赶不上光坊的好菜了。」

你被他牵着手,跟在他身後。

骗子。

它曾喊着「rescue」。

它现在倒是的确在说「请给我新鲜的惊吓」。

〈三日月宗近〉

把新的御守准备完了,是给初来本丸的新刃的。

办理好了离职手续和交接手续,在回来的路上拐去综合型医院,走进去签署了器官捐献的条约。

给家人留下了遗产——我宝贵的东西也许对他们来说一文不值,所以除了钱我什麽都没有留给他们,包括我自己的一切。

剪下家庭合影中的「我」,无法剪掉的就涂黑。拜托搬家公司把自己房间的东西搬到一个出租屋,花了一整个礼拜分批去可燃垃圾燃烧站点烧掉有关於自己的所有东西,啊这本,是我很喜欢的故事,烧掉的话,会在那边收到吗?这本日记……父母曾费尽心思想要窥视里面的内容呢。就算看了又能怎麽样,透过这本日记看得到我的心吗?

只在房间课桌的ch0u屉里留下一本存摺和一只祖父於我ren礼那日赠予我的钢笔——请他老人家老去的时候再带来给我吧。

「我累了,生?了无生趣。」

啊说起来,就可以了。」

「不,请主责罚!」

一期放下本t刀低下头原地跪坐,一副非要领罚的模样。

以前一期领罚有这麽积极的吗?每次我想罚谁远征、种地的时候,一期总是劝我三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对待自己就要狠一点?

算了,我就意思意思罚一点点吧。

「e……那,一个星期内番种田?」

刚落下话音,一期就蹭地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被他吓了一跳,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谨遵主命。」

一期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後,端着托盘和茶杯转身去开办公室的门。

满头问号地目送一期一振离开,我看着平整无暇的地板陷入了沉思。

「darlg你还欠我一个拥抱~」

啊,糟糕,找口水歌刻不容缓。

粟田口寝室。

「一期哥,怎麽样?」

「唉……」

「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