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位主子吃完了,又抱着衣裳要跟在皇后身后伺候她沐浴,但才?跟到浴所门边,却被天子拦住了。

天子晃了下手,示意她带人退后。

李媪了然,笑着退下。

裴镇跨步进去。

短短几步,身上的衣裳已经解的七零八落。

他快走几步从背后抱住越姜,挪着她脸吻得又深又重?。

中午便已意起,但那?时在越氏宅中,地方又窄的要死施展不开,便也只?能先按捺下!

如今……

裴镇不作他想,只?将?越姜搂的牢牢,用力的似乎要将?她腰肢都掐断了一样。

……

许久之后。

两人的下巴互相?枕着对?方的,裴镇呼气沉沉。

他爱不释手的捏越姜手臂软肉,下颚无意识擦碰了下她的,“回去?”

短短两个字,嗓音似滚了石砾般低哑。

等了会儿,见她只?软猫似的靠着他,不作声,裴镇弯唇笑笑,摸摸她额发亲一下,同时,长臂忽然横搂了她,裹着她在臂弯里拦抱而起,回去内寝。

越姜懒于动弹,也就安心窝在他怀抱中,但回到内寝才?躺了一会儿,他也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的癫,蓦然又一把把她盖着的被子扯开,在榻上又闹起她来,越姜哼唧,忍不住踹了下他的肚子。

裴镇笑笑,扑在她身侧,下巴在她肩上压着,手掌不停在她耳后一处摩挲。

越姜不小心被他碰着了痒痒肉,没忍住溢出了两声轻笑,而他听她笑了,反而好像更来劲了,张嘴咬她下颚软肉。

越姜弯着唇恼他,不停拨弄他喉骨,推他脖子,“别闹了,今儿的精力还没散够?”

又是去郊野又是回来理政的,他哪来如此多?的精力。

裴镇:“没!”

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又吻了许久,差点又把越姜闹出汗来……还是后来听到外面敲更声了,怕明日真起不来,这才?肯收手,搂着她睡觉。

……

被裴镇那?么一闹,他没起晚,倒是越姜起晚了。第二天起来时身边早没了他的身影。

裴镇这时已经上过早朝,正拟旨命人宣下去,任命施敦为?粟北县令,命其择日出发上任。

施敦领旨后过来拜谢天恩,不两日,领着印绶出发去粟北。快马赶赴到任上时,正值谷雨前后,因此他到任上的头一件事,便是领人下赴各县地,查看春耕情况,今年一年的收成就指望这了!

而此时裴镇下命督促春耕的政令也早已通晓各洲各县,各地县官俱是趁雨命人往田间地头来,查看春耕事宜。

宫里裴镇也在谷雨这日特?地乘车舆到郊外去看了一遭,视察田间情况。

这日他日照而出,直到日暮方归。

回来时脸色不大?好,眼神黑漆沉默,不发一言。不知道?是谁惹到了他。

越姜看两眼他的表情,又觑一眼他尚且沾着污泥的靴子和衣袖衣摆,先朝李媪使?个眼色,命她去捧衣裳来,这才?到裴镇跟前来。

“怎么了?”

裴镇看她一眼,眼神黑乎乎的望着她,眯眸不说话。

越姜心想有人要遭殃了,而且一定是有人惹着他了。

果然,不过一会儿,裴镇不快的把她拽在身边坐下,冷眉嗤了一声。

“从开春起我便时时下令,春耕要紧,务必以春耕为?重?,任何事都不得耽误春耕!”

他不时便提,也时常遣人督促,先生也在尽其所能晓谕政令,务必使?四方百姓皆知春耕之要!今日出去一看,也确实颇有成效,朝中吏官们没有糊弄了事,百姓们也知晓今年农税轻薄,这一天巡视下来,郊外田地耕者无数,荒田甚少。

如此情形,他心情本来还算不错的,可好像偏偏就有人看不得他心情好似的,正是半下午要归时,让他撞见了事。

想到那?时的情形,裴镇冷脸,脸色又黑一分?。

那?时未免惊扰百姓,他的车舆便停在远处,只?领着五名乔装成糙野农汉的好手随侍左右,走在田间小道?查看。

查看完,他正踩着田埂小道?要归呢,就看到世家子弟纵马而来,嬉闹间毫无分?寸,甚至在不小心纵马踩进田里伤了秧苗后,不仅不知惶恐,反而还寻到乐趣似的,在农户们的喊骂声中愈加骄横,哄笑不止,直将?一方田地踩的乱七八糟,秧苗们全部折尽了土里!

农户们一天白忙活了!

裴镇看得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