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镇冷哼一声,再次淡声下令,“尔等确实教子无方,子不教父之过,责成习农务,阅农书,三月之后,朕着人考校。”

三人:“……”脸色完全僵了。

他们何曾通农事……到时若是不过,天子是不是就要直接把他们的官给捋了?

裴镇挥手赶他们出去,任由他们浮想联翩。

他独自站着,冷脸执笔拟下一旨,接着命马岩庆送去给孙颌,命晓谕百官。

以后凡有踩踏农田者,皆照三人重?罚,以灭轻忽农事之风!

当夜,朝廷百官闻讯哗然。自此之后,纷纷约束自家子弟,万万不敢重?蹈覆辙,不说踩了之后漫长的惩罚时间,就考校农事一事……这不是主动送上借口?让天子罚他们吗!

届时捋官还是降职,无论哪一样都不是他们想要的。

裴镇拟完旨,脸色总算好些了。

长腿大?敞,脱了污脏的鞋子,他白袜踩地,扬声唤马岩庆着皇后送衣裳来!

……

两刻钟后,没听到马岩庆回来的动静,裴镇往殿外看了眼。

已经过了两刻钟,外面却丝毫动静也没有。

皱眉,她不肯来?

裴镇坐不住了,起身想往外去看看。

可此时脚上只?着白袜,又觉不雅,便皱眉又坐回去,继续等着。

可又一盏茶时间过了,外面还是没动静。

裴镇完全坐不住,眉毛拧着,心想她还真不来?

也不管什么雅不雅脏不脏的事了,把之前扔的鞋子又穿回脚上,打?算回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才?穿好一只?,裴镇目光一动,忽然又停住。

因为?他听到动静了。

背上坐直,目光盯着殿门看,一错不错。

不确定是马岩庆还是她。

这时,殿门轻轻一声被推开。

才?撑开一条缝,但人还没进来,不过裴镇已经能确定,是她来了。

只?有她能不经通报进来,马岩庆没那?个胆。

于是把脚上才?穿了一只?的鞋子又扔了,踩着白袜快步过来。

越姜才?从李媪怀中接了包袱进来,手腕就忽地一斜,被人扯住,男人声音不满,“怎来的如此晚?”

越姜寻声抬头,便撞上他的目光。

目光再往下一扫,便是他黑一块白一块的袜子,还有毫无形象掀了一半的下摆。

莞尔,“怎早早把鞋脱了。”

裴镇不觉自己现在没形象,分?出一只?手把门合上,捏着她手腕还是问?,“怎来的如此晚?”

“核对?内务出入时耽搁了。”马岩庆来时她正把事情收尾,索性不急,也就弄完了才?来。

裴镇啧一声,伸手想捏她一下。就为?了这么点事,让他等了这么些时候?

不过手才?抬起来,记起手上沾着泥,也就收手,只?对?着她叱一声,鼻息哧哧扬在她唇上。

越姜笑着躲一躲,催他去换衣。

裴镇不动。

把她又拉回来,捏了把她的手,这才?换衣。

大?剌剌直接当着她的面换。

越姜倒也没拦着他,只?提醒他过会儿先净了手再换衣,别又把干净衣裳弄脏了。

裴镇衣裳已经完全退到只?剩亵裤,他嗯一声,在她眼前晃荡来晃荡去的去洗手。

一身劲瘦的肌肉在她眼底不安生。

穿好,裴镇冲她颔首,“好了,回罢。”

……

当夜,裴镇正要歇寝时,收到两封来信,是从裴家故地来的信件。

两封信是左霆不久前才领人送进来的。

裴镇拿着?信, 坐在?矮榻上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