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最想做的其实是咬木颜一口,女人身上的味道在被窝的加持下更加诱人,以至于安柠现在总感觉自己抱着一块香甜可口刚出炉的小蛋糕。

但显然不能直接说我好想吃掉你,这要么是古早狗血言情剧中霸道总裁才配享有的台词,要么是个恐怖故事。

该怎么说呢?

亲吻,爱抚,抑或是那个想起来就让人脑子宕机的词汇……

安柠脑子越来越乱,脸越来越烫,终于破罐破摔,“木老师,我想亲你。”

“你不是早就亲过了吗?”女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又往她怀里缩了缩,像隻往沙子里埋头的鸵鸟,声音小小的。

“不是,”安柠被对方说话呼出的气息吹得痒痒的,心都被难得弱势的木老师磨软了。

可她又实在放不下这么好的机会,踌躇片刻后才抬手扶着女人的肩膀退后一段距离,诚恳道:“我想要一个真正的吻,就,就是深入一点的那种,其实上次就想了,就是没敢,这些天还总是想……”

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饶是安柠的脸皮再厚,承认自己的欲望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她也确实不想再等下去了,那个未得到的吻于安柠而言,就像渴极了的人忍不住喝了海水,一开始还不觉得如何,却只会越来越渴,直到无法忍受。

漫长的沉默中,安柠没有再出声请求,她在等木颜的决定。

“隻准亲,不准干别的。”就在安柠想伸手摸摸木颜的脸确认一下对方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女人的声音终于响起。

她的声音已经恢復平稳,只是还有些哑,语气中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宠溺。

“好!”安柠答应的同时,手已经摸上了女人的侧脸,迫不及待地凑上去含住了她的唇。

在唇相触的那一刻,安柠听见自己心里小小的欢呼声。

舌头轻而细心的划过那片软唇的每一个角落,直到把原本干爽的唇面舔的湿漉漉的才满意的舔了舔唇角算作安慰。

真得就如她所梦想的一般,像个软甜可口的小蛋糕。

在这个过程中,木颜原本垂在一旁的手已经抓住了她的衣领,就像是溺水的人拉住了一根救命的丝带。

安柠扶在女人腰上的手能感到女人腰侧的肌肉绷得死紧。

她很紧张,她还在颤抖。

但她还忍着没有挣扎。

安柠心里生出一丝爱怜,更多得却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还想看到更多,这样的木老师。

不再口是心非,不再冷漠疏离,这样脆弱的,只能依靠她的木老师。

这种情绪来自记忆深处,却很轻易的就被她接受了。

相信我,依靠我,然后把你的痛苦全部告诉我。

就算哭也没关系,脆弱也没关系,丢脸也没关系,反正只有你跟我。

不要再逃了,木颜。

带着一点破坏的恶意,她轻易地撬开了女人没有刻意抵抗的柔软双唇。

黑暗中,她看不到木颜的表情,其他的感官却更加敏锐。

在她吻上去的那一秒,女人的身子微微向后撤了一点,像是想逃,却又强自忍耐住了。

很好。

安柠知道对方还在逞强,但这对此时的她而言,只是助兴的佳酿。

刮蹭着,挑逗着,勾缠着甜腻软肉,津液,呼吸统统掠夺而去。

安柠想自己的吻技应该很不怎么样,因为她还没在那个电视剧里看过主角接吻接出这么重的口水音的。

但是没关系,比木颜强就行。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怀中的女人已经死死攥住了她的衣领,身子还在努力的往后挪,像是要结束这个吻。

安柠自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收紧手臂把女人锁在原地,强迫她接受自己的爱慕。

“停,停下……”在唇舌交缠的间隙中,她听见女人断续的製止声。

柔弱的,哽咽的,甚至是祈求的。

如果是平日里的安柠,此时必然已经乖乖停了下来。

可现在的安柠隻觉得兴奋,隻想要更多。

她原以为,那个没得到的吻就像一顿隻尝了一口的好饭,等真的尝过之后念想得到了满足,那种叫人抓心挠肝的渴望就会自然平歇。

但她低估了自己的贪婪。

她现在恨不得把自己撑死。

木颜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被子里本来就热,安柠还像个饿鬼一样追着她亲,她好不容易稍稍退开一点,还没喘半口气,女孩的唇舌就更凶猛的纠缠上来,甜腻的气息充斥整个口腔,她晕晕乎乎的,眼睛一片湿润,浑身如火烧一般,不知身在何方。

衣服的下摆被人轻轻撩开,带起的风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女孩的手掌因为常年练习羽毛球的缘故覆着薄薄的茧,粗糙滚烫又暧昧的磨过皮肤。

她想干什么?

木颜战栗着,找回一点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