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他想碰你

安静不了,刘怀英缓缓侧头:“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九族。”

见了又能如何。

她心里无比清楚,刘怀英的结局,包括所有人都知道。

应该见不到了。

黎影没当回事:“你真的很喜欢惹他生气,多少人都弄不掉他,你怎么行,他对付人如碾蚂蚁一样轻松,一直劝你,你还是不听,就算绑我,有什么用。”

他还是在笑,隻挑前一句回:“彼此彼此,你也常惹他生气。”

“不彼此。”黎影挪位置。

而后,瞧了眼盯自己的大保镖,那眼神好似在说:我懂事吧

突然地沉默。

好一会儿,响起刘怀英一声低低地笑。

偏头。

觉得刘怀英的笑十分头皮发麻,虽然,他‘绑’她,没成功。

半路被徐敬西的人通通揪住。

刘怀英感叹:“说实话,我都不记得怎么上这艘船,被他反应得太快。”

“只是想让你陪陪我,才亲自来带你走。”

正说着。

“说遗言?”

身后响起男人阴恻恻的嗓音,黎影猛地一回头,那道挺拔身躯正从船舱出来。

大脑宕机状态,看见他抬抬下巴,冷漠示意大保镖把刘怀英拎走。

不在乎刘怀英怀里的狗,也不在乎怀英是否会痛。

两个人被迫隔离,船舱厚重的铁门一瞬关上,响得人骨头一哆嗦。

不知道去往哪里,黎影缩进沙发里,默默看着逼近的高大身影,浓重落在她身上,彻底罩住瘦小的她。

没等到男人的嗓音,黎影咽了咽喉,先求饶:“不可以骂我,徐先生。”

双手抄兜的祖宗不过是冷哧一声。

黎影没话了,猜不透他的情绪,读不懂他的眼神。

从始至终,对事情发生到结束如同刘怀英一样。

纯懵懂。

还好他的手在西裤兜里,不然,那隻斗牛犬临了的模样又重回她脑海里。

她断定是徐敬西恨的。

没有任何对话,游轮已经对接另一艘游轮,看到闪着红蓝色的灯光,黎影呼吸困窒,不敢再动一动。

然而。

却没有把刘怀英交给那艘游轮,而是继续往前行驶…

她以为,以为是交给法律的。

徐敬西没有,完全没有。

果然猜不到他到底想做什么。

然而,她也不敢问出声,默默地看两艘游轮互相擦肩而过。

海上风大,深秋季节隻好抱住自己,正正垂下脑袋,一件厚重的西服丢在她怀里,手感滑顺柔腻,古法涎香熏香的味道,无疑只有那个男人的西服才有。

乖乖裹住自己,沉默不言。

再抬头,男人身影已经不见踪迹,而那面舱门传来一阵木仓声。

吓得,她连忙起身,欲要推门,全然忘记膝盖的疼痛。

却被schreyer拦住,“别进去,您放心,他不会乱让自己的手沾血不干净,真要出手,也是我来。”

schreyer的话,算是一剂安抚她的强心针。

没打算远离这道仅隔25厘米厚的舱门。

刘怀英的声音隐约传出来,带几分讥讽:“单单带走你的女人,你忍不了了是吗?”

男人沉默,不回。

刘怀英继续说:“我就是要带走她,又如何,你真以为她很喜欢待在你身边吗,你强留了多少次,记得清吗。”

还是没听到徐敬西的回话。

只是沉沉笑开,将手上的血,一点一点擦到刘怀英洁白的衬衣。

像是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

尽管落到如此,刘怀英一点儿不落下风。

有时候真觉得刘怀英疯了,疯到做事毫无准则,怎么让那个男人费精力,怎么来。

好似才能轻抚心中的恨意。

徐敬西亦是如此,就喜欢捉弄刘怀英玩,怎么压製怎么玩。

可事实上。

刘怀英费力搞过黄正炜,也没任何作用。

黄正炜那个人名声太好,爱妻,爱女。

三好男人标杆,以及常常出手扶持新兴企业投资,根本没有突破口。

对付徐敬西身边的任何一位心腹及亲信,根本没用,四九城啊,早就被他徐敬西玩得牢固,刀枪不入。

用的人,都是顶尖商圈博弈巨头,老辣权谋者,没一个是善茬,也没一个轻易被对付,更重要的不轻易犯错误。

更不提徐敬西本人。

很无解,于刘怀英而言。

刘怀英还在说:“我不要挟她,确实挺怕她哭,甚至害怕去捉她的人下手没轻重,我才自己去请她陪我在一起。”

当然,这不是没成功。

被徐敬西知道了。

两秒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