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西瞧着她总是爱发红的眼眶,嫌弃地口吻:“总照顾不好自己,到哪儿都柔柔弱弱,天天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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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

先生再宠她,再疼着她,也有闹矛盾的时候。

两个人闹过冷战,不,是黎影单方面闹。

她不喜欢男人衬衣上带回来的香水味,人都自私,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肯被任何人占据。

不知道是饭局上的哪一位美人还是中信的秘书团?

没吵起来,没问。

即便吵了,那道香水味也不可能消失。

真不知道是对自己自信还是信他不会风流,看着东山墅处处是她生活的踪迹,突然找不到生气委屈的理由。

依旧坐在他怀里,看他工作,看他开会,抱他亲他吻他,勾引他回床上,不喜欢在书桌,腰会疼,要站着,腿还麻。

隔天。

她索性借想念珩礼的由头,第一次留宿徐家。

同徐家交代自己将去英国的安排,一言一行要询问徐家的意见。

徐家老太太平静地回一句:“随你安排,需要什么找周伯,私事,徐家不插手。”

再无其他。

黎影站在长廊下,沉默地看着莲池里盛开的并蒂莲。

那隻小猫昂着猫脑袋跟随老太太身后离开。

周伯陪她站好一会儿,才领她去后阁楼住下,介绍少爷的卧室和书房位置。

其实她翻过徐敬西的书房。

并没找到她在四年前送出去的画。

开口询问周伯的勇气并没有,默默整理好一切笔墨纸砚,关门回卧室。

躺在徐敬西的床上翻来覆去,甚至卧室的布局也扫视了一圈,没见挂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