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所谓的调查组似乎在局里是一个相当特别的存在,据说队员都是在全国范围内好不容易搜罗来的行业精英。

嗯,是挺特别的,体力都特别的弱。

这两天她都还没训上一会儿,五个人就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拖着这样的身体还能日夜坚守在一线,说起来的确也称得上是天赋异禀了。

“各位警官早。”收回了视线,罗婧瑶扬起了一抹笑,细声细气的打起了招呼。

津市坐落在北方,她的老家虽然是这里,但她自小长在江南水乡,所以说起话来糯糯的,再配上白净的外表,瞧着格外的温柔。

只是屋子里那几个在面对她的笑脸时,却莫名的后脊背生凉,纷纷立马开口回应:“罗教练早。”

罗婧瑶接下来也没多废话,直接就说起了今天的作训安排。

是以林嘉凡带着一身初秋的凉意推门而入的时候,入目的便是众人那副愁云惨淡的模样。

室内的人在听到动静后也纷纷侧过了脸,下一刻那名顶着一头黄毛、身材高挑却又过分纤细的小青年就急哄哄的迎了上去,情真意切的嚎叫出了十八个调:“头儿!你可算回来了!你知道你不在家的这五天我们是怎么过的吗?!”

林嘉凡则是不着痕迹的向旁边撤了半步,精准的躲开了扑过来的那道人影,旋即抬眼观察了一圈其他人都透着菜色的脸。

最终他越过大家伙看向了训练场地正中间的那个人,罗婧瑶也不拘束,落落大方的冲着对方一抱拳,笑起来一双眼跟着弯成了月牙状。

“……”林嘉凡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正要开口说什么,但却被外面院子里传来一阵喧闹给打断了。

依旧是那个黄毛小青年在听到动静后第一时间窜到了窗户前,将脖子长长的伸出了窗外:“卧槽?不好了头儿!咱们局的大门被人给堵了!”

这会儿罗婧瑶也跟着凑了过去,的确大门外黑压压的挤了不少人,那群人情绪激动的嚷嚷着些什么,奈何距离太远,实在是听不真切。

倒是被人群高高举着的横幅能看个七七八八。

还我命来!

四个血红的大字在白布的映衬下显得尤为令人心惊。

“不好了,他们开始冲撞门卫了!”小青年有些惊慌的喝了一声。

“过去看看!”林嘉凡沉声道,率先迈开步子出了作训室。

也就几秒钟的功夫,偌大的地方就只剩下了罗婧瑶一个人。

她想了想,还是弯腰拾起了自己的包,以一个不快也不慢的速度跟在了特殊案件调查组一众人的身后。

这边罗婧瑶才刚出了副楼的大门,大门那边就传来了一道凄厉的尖叫:“津市公安局草菅人命!你们快还我儿子命来!”

林嘉凡带着特殊案件调查组的几个人在离着大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停住了脚步,这会儿就在隔壁的巡特警支队已经接到命令赶了过来,很快就控制住了险些要失控的局面。

只是那群人依旧堵在大门口不肯离开,为首的一名中年妇女不甘示弱的又接着嚎叫了起来:“我儿子就是被你们害死的!老天爷不长眼啊!!!这个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女人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看起来的确是伤心欲绝。

如果对方不是对着一旁那个男人举着的手机做出这幅姿态的话,罗婧瑶觉得可信度会更高一些。

她很知趣的在前方林嘉凡等人站在原地不动的时候也跟着收起了脚步,恰好旁边有一棵看起来年纪很大的老树,她便干脆放松的半倚在了粗粝的树干上。

大门外仍然吵闹不休,津市公安局所坐落的位置本就不算偏僻,渐渐地道路两侧开始站满了人,放眼望去率先入目的竟不是黑压压的人头,而是数不清的、各种型号的手机。

别说涉事方之一的津市公安局了,罗婧瑶觉得这阵仗她看着都眼晕。

过了一会儿,她将望向围观人群的目光移回到了堵在门口闹事的那伙人身上,也将那些人手中一直挥舞着的板子看了个清楚。

板子一面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男人梳着寸头,方脸小眼,右眼角处还有这一道不长不短的疤痕。

“嘿!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在作训室里远远瞅着他们这么眼熟呢?这照片里的不是两年前那个6·13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吗?”黄毛小青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手跟着身边的几个人惊讶的嘀咕道:“叫什么来的?”

“黄国骏。”林嘉凡用平静无波的语气回道。

“啥嫌疑人?去年法院终审都判了死刑了,五六个月前这个黄国骏应该就已经被执行了。”一旁另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队员也跟着出了声。

“那黄国骏的家属还来闹什么?我记得当初这个案子是咱们局刑侦支队一大队办的吧?证据确凿且完整,要不也不能终审维持了原判。”黄毛小青年有些不解。

黑框眼镜男也跟着一摊手,他们整个组平日里都是一起行动的,再加上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