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方立刻转身去准备东西回上京城,突然顿下脚步问:“公子,那三个百花楼的姑娘还带着吗?”

教的甚好的三个女子,谭宗晋一直留在身边,这些天都是她们在伺候他。

琳绣清闲了几天,正乐不思蜀。

“不带,扔回勾栏去。”谭宗晋怒道,“就凭她们几个下贱的女人还想跟着本公子,做梦吧!”

“小的明白了。”五方道,“那,琳绣呢!”

谭宗晋转了转眼珠,怎么说琳绣也是官宦家出身,是从小被养在闺阁中不谐世事的大小姐。

若不是她不长眼的爹与单青山沆瀣一气,得罪了他父亲的话,应该还是个官小姐,也算的能配得上做他的侍妾。

“带着。”反复思量后他道。

五方很快收拾好一切,快马加鞭离开了南燕城。

暗卫来报谭宗晋离开南燕城的消息时,单一诺正和胥天翔比字。

“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离开。”单一诺头也不抬的说道。

“大概是觉得没有希望了,所以才走的吧!”胥天翔蹙眉道,“不过安儿,你要小心他再耍别的花招。”

“放心,他还没有资本跟我耍花招。”她拿着自己的字和他的做着比较,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为什么写的这么好?好像什么事你都能做的很好。”

伸手拦住小女人的腰身戏谑道,“安儿最好,本王哪里能和安儿比呢!”

“油腔滑调。”她嗔道。

明日他就要离开,她心里总是忐忑不安,晚膳都没吃多一些就放下了碗筷。

临睡前他担心她半夜饿了又没得吃,哄着她喝了碗燕窝粥。

静静的抱着他,她什么话也没说,气氛搞的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他抚摸着她乌黑的长发道,“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不要太担心,看你这样子好像是生离死别。”

“我见到向嵘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像死神一样,给人一种特别恐怖的感觉,你万事小心。”

“放心,本王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拍打着他哽咽的说道:“你还这么说还这么说,那年也是这样,若不是大长老及时阻止你,你是不是就没命了。”

小手不住的拍打着他,哭的稀里哗啦的。

他心疼的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安慰道:“这次一定做到。”

成亲前的那次也不是他的本意,见到为他担心的小女人时,他心疼比伤痛要严重很多。

情绪激动的她哭了好久好久,他不厌其烦的安抚着。

安抚她平静下来以后,就像哄孩子般哄着她睡下,等她熟睡他点了她的睡穴翻身下床。

祁玉早就等候在院子外,见到他出来,他们便扬鞭而去。

云木在泠雨额头印下一吻道,“等我回来娶你。”

泠雨还是那句简单的,“我等你。”

单一诺睡到巳时过半才醒,床上早已消失的身影,还有身边冰凉的被褥让她鞋子都没穿就跑出了卧房。

打开门见到一旁的泠雨直接问:“什么时候走的。”

“昨夜亥时。”泠雨道。

全身无力的瘫坐到了地上,她呆呆的望着前方,眼神空洞无神,脸色煞白。

她怎么也没想到胥天翔会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

以为他怎么着也得让她送送他,最少也要道个别才行,但他却用了这种最残忍的方式。

行尸走肉般的回到卧房,发现了床边的书信,她慌忙打开。

信中写道:安安吾妻,见信如面,为夫怕你伤心难过故不告而别。七日之内,为夫一定平安归来,勿念。

寥寥数语,每一个字都让她敝帚自珍。

燕子端着早膳进来嘀咕道,“又不是不回来了,至于吗?”

单一诺收好手中的宣纸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问,“燕子你是不是对他有意见?”

飞天在她和胥天翔圆房后跟她禀报了一件事。

她一直压着没有说,就是怕胥天翔在的时候知道了此事会有别样的想法。

事实上,她知道这事是燕子一人的主意,可她怕胥天翔会想歪。

他们一个是她的爱人,另外一个是她最亲的亲人,她希望他们能和平相处。

“我没有意见。”燕子放下手中的早膳道,“就是气不过。”

气胥天翔,气祁玉,更气单一诺。

两年多前她愤然从淳王府逃婚的人是她,刚逃出来就对伤她的人心软的也是她。

足足两年零八个多月,伤她的人是胥天翔,护着她安慰她永远都陪在她身边的人是祁玉,她却这么轻易的原谅了胥天翔抛弃了祁玉。

“气不过?你有什么气不过的,说来听听。”

单一诺说着慢条斯理的穿上泠雨拿来的鞋子,收起所有的失落郑重其事坐在椅子上等燕子继续说。

燕子当然知道不能在说她与祁玉的关系,所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