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樊强憋着窜到喉头的血,盯了他一眼,沉默离开。

“哎,烦汝告知现下居何处,方便吾改日下战帖!”

何樊背影一晃,忍不住吐出口血,“奉劝尊驾快滚为妙。”

“好不懂礼的野蛮人。”展灼华气炸了毛,一番话句句斯文讲理怎个换来侮辱性的字眼。

第五卷 《容盈卷》淡漠温吞士族贵女x城府深不可测圣人

小剧场——

无人知晓那时候的小少年已经恢复了一丝神智,半睁开眼眸打量着小女孩,染了梅香的手炉拥在怀中,暖意融化了苦寒,她的模样也深深刻进了脑海。

“承蒙赠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今遣万千流光为使,上告神明,禀此心此意,证矢志不渝。”

话音甫落,一声鸣啸窜天,无数焰火腾空,整座长安城上空绽放出恢宏的绚烂,迤逦璨色擦亮了夜空,尽拢世间瑰丽。

长安夜,焰火不眠,举世华彩皆为一人。

第六卷 《灵越卷》狠辣疯批亡国王女x浪荡多情王子

小剧场——

为何迟迟不动手……

她忍不住想,一旦启珩动手,那么她就可以找到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了结了他。

然后等她再手刃了利昭,便自会去陪他。

她从来不是劳什子心怀大爱的圣人,内心卑劣且自私地想把一个人占为己有,她不愿看到启珩在她死后慢慢淡忘了她,坐拥渤海,妻妾成群。

她害怕孤冷的滋味……

第七卷 《结局卷》

柳暗花明,神祇归来,度万厄。

天界卷

瑶池宴(1)

万顷瑶池碧波微漾,水光潋滟耀目,田田莲叶绿影叠盖,婀娜芙蕖争先竞放,花态娇雅。

池畔,衣袂飘飘的仙娥翩然穿行于席间,奉上馔肴琼浆,场中央一群仙子帔帛飘旋,正跟随悠扬的乐音曼妙的下腰抖开袖摆,婆娑起舞。

女宾席上坐着一水儿的女仙,其中一个少女背靠椅背正襟危坐,淡粉藤纹裙裳逶迤拖地,一张娴雅柔美的脸上神情淡淡,视线聚焦在精彩纷呈的场中央,黑润的眼瞳却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渐渐放空,神志连同身体益发绵软飘然,似摒除了耳畔一切嘈杂喧哗,步入一片虚无的净土。

“小仙久慕芳漪殿下无双风采,今次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静谧至极的灵台中,倏忽侵入一段娇俏的嗓音,正欲大张旗鼓占领高地的瞌睡虫们,眼看离胜利仅剩一步之遥,冷不丁遭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如潮水般退却一溜烟儿隐匿了踪迹,清明神志迅速回笼。

容色俏丽的芍药仙子手执六角纨扇,莲步姗姗行挪至几案边,倚仗身高优势,目光居高临下不着痕迹地将这位身份尊贵的少女打量个遍,瞥见她挪来的视线,微欠身施了一礼。

这位帝姬了不得,乃是天帝的侄女、寒元帝君之女,天界顶顶尊贵的人物之一。幼时便与三个堂妹一道被重桦神君收入门下,今儿个的宴会便是为了迎接四位帝姬学成归来所举办的接风宴。

“今一睹殿下芳容,奴方知何谓倾国倾城之姿。”芍药仙子眼波如蜻蜓点水,匆匆掠过少女鸦髻中插戴的花钿簪钗,以及腕子上雕刻繁花的镂空银镯,眸光微闪,手抚着绣芍药花扇面,笑问:“殿下似乎是极喜花草树木。”

纵是叫闲杂人扰了清净,芳漪依旧好脾气地端出一个温婉的笑,慢条斯理地挽了挽帔帛,侧眸悠悠打量了一会儿这位上赶着来攀谈的仙子,思索俄顷,总算是记起了她的身份。

方才正是这位芍药仙子端坐高台拨按筝弦,低吟浅唱出一曲《春莺啭》,娇婉歌喉徐徐诉语,宛如沥沥春雨润泽下次第晕开的新新柳色,闻者耳目一新。

瞧着歌喉婉转得似黄鹂般的芍药仙子好一会儿,芳漪像是回应她之前的夸赞,开口道:“本帝姬确是喜爱花草树木,尤是群芳殿中的鲜妍百花,个个芳姿婀娜馥郁怡人,妙姿煞是美丽。”音落,示意仙娥多添置张座椅,邀芍药同席而坐。

见此,芍药仙子款款落座,伸手自案上提壶斟倒了两杯琼浆,把其中一杯递予芳漪,另一杯则自己执起,徐徐开口:“殿下玉口赞誉百花,奴和诸花主与有荣焉,在此便替群芳殿里的众位姊妹敬您一杯。”

她率先仰首饮下杯中琼浆后,便搁了杯子,执着纨扇轻掩住半张芙蓉面,一双妙目瞥向芳漪姿态优雅的尽数满饮,朱唇微勾。

“奴闻悉殿下自幼师承净梵山的重桦神君,于神君座下学习近千年,不仅才识广博且造诣高深,尤擅司花之神术,习得炉火纯青不说,且隐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态势。”

“不瞒殿下,咱们群芳殿中的诸位花主一直对您分外崇敬,很是想邀您赏脸聚上一聚,一同探讨交流,从中略略获些益,进而提高自身术法和经验。”话音一顿,芍药睁着清凌凌的眼睛定定瞧向芳漪,“不知殿下可否赏脸,于近期拨冗,找时间与群芳殿中的诸位花主深入切磋探讨一番。”

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