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离开寰泽后就再也没和林梓笙联系过,这是她能帮到苏冽青的全部。

可苏冽青却看着她的眼睛,直接问出了心中所想,“胜淮那笔资金周转,是从庆安机场吗?”

胜淮是前世寰泽七年后的旗下分公司,其主营业务当年全部经单瓦瓦手,前世最后寰泽资金漏洞严重,因为胜淮项目破产,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最后查出对方坑了寰泽大笔资金过境,从庆安机场走。

苏冽青故意问得模棱两可,却是前世的事,如果单瓦瓦知道,神色肯定会露出端倪,这个问题就相当于问她,你是重生的吗?

苏冽青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那人一丝异常的怔愣也没有,“什么?”

她不是那第四个重生者。

之后苏冽青重点调查了苏家隐藏的仇人,和苏天泽聊过,也终于清楚了他和林芬兰那段过往。

苏天泽和林芬兰确实没什么,那个女人一生自负,捏造出林梓笙这个谎言来欺骗苏天泽,却没想到两辈子了,唯一被她骗到的人是林梓笙,只有林梓笙。

“会不会林芬兰还有什么亲人,帮她对付寰泽?”苏冽青说。

苏天泽:“”

癫婆一个不够,生个儿子也够癫,还有隐藏的癫亲戚,寰泽招他们惹他们了?

除了林芬兰和林梓笙,苏天泽想不到寰泽有什么仇人,非要说有的话,那应该和林芬兰一样,早已尘归尘,土归土。

或许苏冽青需要回南海找爷爷聊一聊。

这段时间苏冽青调查这些事时,大多数情况下是和陆成衍一起的。

虽然重生之后很多事情都改变了,敌方对付寰泽的策略也在变,前世那些发生过的对峙今生不会再发生,无迹可寻。

但多一个人在身边,多一份放心。

他们一起面对同一件事时,多多少少会回忆起前世的一些细节。

陆成衍曾经和林梓笙一个屋檐下七年,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再讨厌也大致知道这人的行踪,他们跑遍了记忆里林梓笙提到的每一个有关陈先生的地方,依然没有任何头绪。

但陆成衍有模糊的记忆,陈先生跟南海这个地方脱不了关系,他第一次听说南海这个词,不是今生苏冽青回老家,而是前世从林梓笙口中,陈先生的老家也在南海。

这样一看确实说得通,林梓笙对南海这个地方一无所知,而有人却对这里了如指掌,连哪一年刮了台风都记得。

年末时苏冽青决定回南海住一段时间,从爷爷那打听打听,把陆成衍一同绑去了。

事先和陆父打好招呼,先把陆成衍在公司的事务全部交代好,帮他请好假,先斩后奏,又有父母施压,陆成衍想不愿意都不行。

等他反应过来,苏冽青再一句“阿衍,我没你真不行”直接唬住,一整个拿捏住。

虽然苏冽青有夸张的成分,但这世界上懂苏冽青,知道重生之前事的人,确实只有他了。

飞机飞南海后再转车,几经周转,他们看到了爷爷的电三轮。

这一年冬天他们回来得早,南海还没开始下雪,电三轮是苏爷爷留着拉苞米的,但在山路上飙起车来,速度也不差。

两个娃子在车上被晃得东倒西歪,但由于车上太脏了,苏冽青为了防止衣服沾到脏东西,全程死死搂着陆成衍。

到家门口时,苏爷爷把车停下来,往后面瞧了一眼,两个人歪七八扭地搂在一起,苏冽青揽着陆成衍的肩膀,脸埋在他怀里,陆成衍搂着苏冽青的腰。

老爷子看了一眼,一声不吭下车回屋了,他知道那几年两个人分开过,也知道曾经苏冽青为了陆成衍有多伤心。

如今他们再次走到一块,旁观者去看都知道这份感情多么来之不易,他再也不会像曾经那样不允许他们秀恩爱,只希望他们好好珍惜彼此。

苏冽青从车上跳下来,看了一眼苏家老宅子,牵上陆成衍的手,带媳妇回老家的感觉真好,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傍晚苏爷爷招呼着做饭崽过来做饭,苏冽青首当其冲在陆成衍前面抢了围裙带到自己身上。

苏爷爷瞄了他一眼,“喊做饭崽,没喊你。”

“我现在也是做饭崽,我会做!”苏冽青说。

“爷爷还是我来吧,他做的不能吃。”陆成衍说。

最后苏冽青还是帮陆成衍打下手,做了顿饭,吃过饭后苏冽青想和苏爷爷聊正事,跟着他回了房间。

曾经在这个家住了这么久,每次都是苏爷爷拎着铁锨喊他起床,苏冽青还是第一次去苏爷爷的房间。

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桌上放着苏爷爷的老花镜和一张老照片。

简单和他聊了一些苏天泽的近况和公司的事之后,苏冽青开门见山。

“爷爷,你应该知道最近寰泽的近况,包括这几年,有人接连打压寰泽,曾经寰泽建立之初有没有树敌?你有没有姓陈的朋友?”

苏爷爷拧眉思索姓陈的朋友,没有,树敌,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