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蹲下拍了拍她的脸,“嗯,看在你还算懂事的份上,这次就饶过你,不过等哪天哥哥回来了,还会去找你!

不过现在嘛你他妈说话跟放屁似的,老子只能先委屈你了!”

等老四离开芦苇荡,还能听见刘银花一阵阵的求救声。

“老四,这么快?”

“哼!我还不至于这么不懂事,关键时候还想着玩儿女人。

不过是把那臭女表子给绑了,让她凉快凉快,免得等咱们动手她再反悔给咱们背后捅刀子。”

“嗯,不错,咱们也赶紧行动。”

而刘银花被捆绑住手脚,被扔在芦苇荡里的一棵歪脖子柳树上放风筝呢。

……

吴秋月还不知道,这边有人惦记上她的货,正带着吴向西跟吴向北两兄弟去海产加工厂。

跟徐婶子确认了货物,一分为二,开始找人装车。

这个时候,李国良也过来了。

不过他可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还带了五六个人。

一看他们走路的气势就知道,他们跟李国良一样,都是退下来的兵。

这些人都是李国良带出去的,跟吴向北去陕省赚了一大笔。

回来后还有压车的活儿,他们自然跟着一起干。

这趟来黔省,正好让几个兄弟回趟家,至于李国良,则是去看望了一趟他亲姑姑。

他嫡亲的爸妈就是个偏心的,他回去了也只会跟他要钱,之前离开的时候他就没想着跟家里再有联系,而从小就偏疼他的姑姑,他还是要去看一眼的。

不过他这一看差点把自己气死。

他那个该死的姑父就是个畜生,居然让她姑姑大冷天的去河里洗衣服。

他找过去的时候,他姑姑鼻青脸肿的,还吊着一条胳膊,正费力地敲打搓洗。

不用猜都知道,姑姑身上的伤都是那畜生的杰作。

当初他姑姑是给他爸换的亲,嫁给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老男人,那老东西不仅喝酒还爱打人,经常把姑姑打得下不来床。

姑姑怀的第一个孩子就是被那畜生打掉的,都四个多月了。

后来姑姑隔了好几年才又怀上,艰难的生下表弟,身子就坏了,再也没怀过。

好在表弟争气,也知道护着亲妈,已经有几年没看到姑姑被打,这次他才知道,原来是表弟不在,那个瘪犊子才敢下毒手。

他既然来了,自然不会再让姑姑过这样的日子。

李国良当天就把他那个姑父给弄出来,然后给暴揍一顿。

还让他发誓,如果再敢打他姑,他就要他狗命。

那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鳖孙,见识到李国良的拳头,自然是连连保证。

“姑姑,我这次来是想带表弟一起出门闯闯。”

“带小言出去闯?”

“嗯,不光带小言,我还想带着您一起,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旁边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瞬间支愣起耳朵,动了动嘴唇,却什么话都没敢说。

这个女人他嫌弃归嫌弃,可要她这么走了,谁给他洗衣服挣工分做饭。

“这……我就不去了吧,我去了也只会是你们的拖累,你带小言去,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大侄子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生活,她不想让自己儿子去拖累他。

“姑姑放心吧,我现在很好,小言也是好孩子,干活卖力又肯吃苦,肯定没问题。”

“行,那你就带他一块去吧,出去也好,这些年苦了小言,要不是担心我,他也不会蹲在这个山窝窝里。”

早年小言读书非常好,一直在班里数一数二,后来坚持读完了初中,家里实在拿不起钱,再加上她被打得下不来床,小言担心她,就辍学在家里干活挣工分。

儿子能有机会走出去,她还是很欣慰的。

她就那么一个儿子,就希望他好。

李国良带走了许言。

“李国良同志,好久不见。”

“嗯,吴姑娘你好,我找向北说点事。”

“嗯,四哥在里头你进去找他吧。”

“嗯!”

其他人吴秋月都见过,相互打过招呼就忙着去装货,而这会儿只剩下许言一个小伙子。

他在这群人里一眼就能分辨得出来,毕竟相差了不是一截。

“吴老板你好,我叫许言,李国良是我表哥。”简单介绍道。

“噢,你好。”吴秋月点头示意。

没多会儿吴向北就走出来,见过许言后,二话没说就让他进去装货。

这边的货有他们几个装吴秋月又带着吴向西去了村里。

那边不好进大货车,主要是没办法转头,就只能把货给拉出来。

好在货物并不多,村里壮劳力不少,都是村长主持这事,吴秋月完全当甩手掌柜。

不过吴秋月踏进作坊之后,却看着刘春花表情特别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