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将那纱帐塞进皇后的嘴巴,却是因为皇后闭嘴的力道太大,废了好一会儿,却是偏偏撞上了这么个不长眼的。

四名宫女听话,立时上来拉扯两人。

纱帐也因为她们大力的拉扯好不容易塞进去的一些又被拽了出来。梁启的力道显然也不能坚持太久了,因为凡是人在昏迷状态的时候,总是能发出比平日里要大上许多倍的力量,所以,现在梁启捏着皇后双颊显得异常的吃力,而且还有两名丫鬟上来阻挠,便是更加的费力了!

沈玲气愤之下,真想给眼前过来搅事的王太医一个大嘴巴子,却也是不能。

情急之下,沈玲忙是挣开一只手,把那块免死金牌给拿了出来,放在身边两个宫女眼前猛地一晃。

“见金牌如见圣上,你们还不跪下!”

显然两位宫女被沈玲拿出来的金牌给唬住了,面面相觑之后,赶忙松手之后,跪伏在了地上。

“梁大哥,快!”眼看梁启的手要松开了,沈玲赶忙大喊。

梁启接到她的示意,使尽全力将皇后的嘴巴又是撬开了一些。沈玲趁机赶忙将纱帐用力的塞进了皇后的嘴巴里,此时真的是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了啊!

终于将纱帐塞进了皇后的嘴巴里,梁启松手,沈玲仔细的看过,确定她不会再因为难受,嘴巴的用力而咬到自己了,这才是真正松了口气。沈玲不过刚安下心来,就听见身边怒斥的声音,不得已将视线转向了那王太医。

“你小小草民,居然敢乱用圣上御赐令牌,你有几条命能来抵罪!我一定将此事禀明圣上!”

见那王太医一板一眼的,还大有一副‘你死定了的’神情看人,沈玲心中满满的无奈,终于是将令牌在他面前好好的举了一会儿才开口。

“王太医,我沈奕很是珍稀自己的性命,有了这个,看来圣上也是不会将我如何的!”

“里面发生何事?”

外面传来皇上担忧的声音,沈玲在确定那王太医认清那令牌,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后,沈玲才是将令牌重新收了起来,稍稍整理了一下衣着,从内堂出去了。

像是生怕沈玲先出去了,会在升上面前恶人先告状一般,在沈玲刚在圣上跟前站定后,王太医也已然跟她并排站立了。

两人几乎同时行礼。

“皇后怎么样了?怎么听着里面如此的杂乱?”在两人行礼起身后,皇上脸上满是疑惑担心的看着两人。

“回……”沈玲的话不过刚开个头,便是被身边的王太医抢过了头去。

“圣上!刚才我进内堂的时候就看见他正往皇后娘娘的口中塞扯下来的纱帐!此等步尊不敬之事,他竟然还用圣上御赐的免死金牌来威胁臣等进行阻止,皇上明鉴!”

果然抢占先机是很重要的,单是看皇上现在看向自己的眼神就能确定了!

“沈奕,王太医说的可是事实?”

“回圣上,半子不差!”沈玲这么说完,清楚的听见身旁身后人的倒吸凉气的声音,似乎不敢置信。

也因为沈玲的如实回答,皇上显然是有些动怒了。

“皇后乃一国之母!岂是能让你们如此亵渎之躯!你可知罪?”

沈玲眼角都能看到那王太医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针对自己,但沈玲猜想,应该是自己这个‘黄讪神医之徒’的身份在他眼中变成了一粒不得容下的沙子了吧!

有了这曾身份,光是站在这里都能得罪人,沈玲忽然觉得自己这个身份过来的话,真是明智的选择啊!

“回圣上!草民虽然是那样做了,可是不觉得有何罪责!草民从跟随师父学医以来,便是被师父教导说‘病者一视同仁’之礼,若是看个病都要‘这能做,这不能做’的话,等到医者完全领会到的时候,还能保证能在最佳的时候给病患者予以及时的治疗吗?

草民本就来自市井,对于皇家的礼数知之甚少!草民只知刚才若不是强行将皇后娘娘口中塞上东西的话,皇后娘娘下意识因为痛楚而紧闭的嘴巴,说不定何时就会咬到自己的舌头,才是有此举动!如若身上不信草民的话,可以让太医进去看看,将皇后娘娘口中的布取下,就知草民是不是在妄言了!

如若圣上因此就要治小人的罪,容小人说一句不中听的话,‘这病,草民治不了,还请圣上另请高明吧!’”

皇上还没看口说话,就听见旁边王太医愤怒的声音传来。

“真是大胆!你小小草民,不过是有圣上御赐免死金牌,就敢公然威胁圣上!皇上,此人当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啊!”

皇上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也没有让王太医真的去试试里面的皇后是不是因为有可能用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才是被沈玲塞上了纱帐。

好像是衡量了一会儿什么,皇上才是重新开口了。

“你说,你有几分把握,能将皇后的病治好?”先是忽略了王太医的话,圣上直接对面前脑袋低垂的沈玲问道。

“回圣上!有八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