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

“我觉得你们院长应该不会允许法学院有我这样胡闹的学生。”乔少爷说得理直气壮,“我也不是受虐狂。”

“……”

有一些棒槌就有这样的本事,一句话就能让在场诸位统统中枪,从实习生到顾晏到燕绥之本人,无一幸免。

乔大少爷看见他们一言难尽的表情,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好吧,不逗你们了。再说下去,你们顾律师头一个要跟我翻脸。”

他说着又指了指柯谨,声音温和下来,“这位才是你们法学院的亲学长,跟顾同龄同级,姓柯。”

专门负责给柯谨做治疗的心理医生说过,不要对他太过区别对待,怎么平常怎么来,这样不容易刺激到他的情绪。

但在日常相处当中,其实很难做到这一点,无论是同学还是朋友,总是或多或少会把他作为特殊的人照顾,只有乔一直在努力奉行。

作为法学院的学生,多少听说过柯谨的事,所以洛克他们非常识趣,礼貌地叫着学长,并没有多问。

“你们来这里多久了?”燕绥之朝花园更里面望了一眼,问洛克。

“有一会儿了。”

菲莉达没忍住,悄悄说:“不是说只有咱们所里的人吗?是我理解有问题还是什么,怎么搞这么大场面,里面那些人大半都在各种报道里露过面。”

“我刚才悄悄打听了一下,还不止这些呢。”安娜说,“明天还会有一波到场。”

花园里灯火通明,有沙发有餐桌,还有各种娱乐设施,跟室内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房顶又是全玻璃的,抬头就能看见星空,一览无余。

“如果忽略掉那些嗡嗡作响的假惺惺的客套话,环境还是很不错的。”乔说,“我看这个角落就挺好,咱们就坐在这儿喝酒得了,介意么姑娘小伙儿们?”

实习生们倒是挺喜欢他的,连忙摇头,笑笑说:“不介意不介意。”

但是显然,这个愿望并不是那么容易达成的。

就算他们无视掉那些客人,那些客人也不会放过他们。

有的是出于客套寒暄,有的是为了套近乎。

总之,他们这个角落并没有安静过,端着酒杯来打招呼的人络绎不绝。

实习生们非常绝望。

其中不乏有一些对燕绥之很好奇。

“那位鼎鼎大名的实习生呢?”

“我可是听说了。”

“对啊,曼森家那个案子。”

……

这几乎能总结出一套标准开场白。

顾晏和乔总是最先跟来人打招呼,一个不冷不热,一个吊儿郎当。

两个人就能挡去大半的酒。坚持要留下来聊几句的,又总会在燕绥之这里碰壁。

基本流程大概是这样——

“哦,你就是那个实习生?”

燕绥之装傻:“谁?”

“不是你吗?那个接了曼森家案子的。”

燕绥之:“不是我接的。”

“弄错了?”

“法律援助委员会随机发放过来的。”

“……”

“我听说过你在法庭上的表现,非常值得夸赞。”

燕绥之:“那您可能更需要夸我的老师,基本都是他远程指导的功劳。”

“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但也不用这么谦虚。一个实习生能把案子辩得那么漂亮,也不是光靠老师就行的。”

燕绥之:“是的吧,还靠现代通讯。”

“……”

“至少你在庭上的表现很棒,据说非常镇定。”

燕绥之:“还行,腿倒是一直在抖,谢谢法庭辩护席的设计,完美挡住了下半身。”

“……”

“我当时有幸坐在旁听席,辩护点非常棒,一个实习生能做到这点,真是非常令人惊讶。”

燕绥之:“那就用不着惊讶了,本来也不是我找的辩护点。”

他说着还转头一本正经地冲顾晏说,“老师,这位先生在夸你。”

“……”

这人倒是记得自己还披着实习生的皮,说话风格用词用语跟当院长的时候就是不一样。

但并没有让来客愉悦到哪里去。

打发的同时,他也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些对他很好奇的人。

“我的妈。”洛克掰着指头数,“刚才的都是些谁呀,咱们所的几位合伙人大佬,还有那个秦先生,智能金属方面的巨头吧?克里夫,联盟用的飞梭机1/3是他家的吧?不过他好像更偏向于货运?还有那个巴度先生,他家……他家干什么的来着?”

“搞药剂吧。”菲莉达说,“反正牛鬼蛇神什么都有。”

跟各个行业牵上关系网,这是联盟现今律所都热衷的一件事。

所以这样的酒会也无可厚非,只是实习生们有些应付不来这种场面。

不过没多久,他们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