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的时候,颜易文正揣着兜倚在门口,等她快走到自己身边,才一把拉起了她的手。

两人走在走廊上的时候,舒悦脸还是挎着的,颜易文只好松开了手去揽她的肩,低头,一只手托起她两边脸颊的肉晃了晃,“说说吧,因为哪一个点不开心?被冤枉?害怕处理?自责?”

舒悦顺势靠在了他怀里,情绪有些低,“我在想,如果我真的很需要这分工作的话,我早就已经不知所措了,那是不是就是完全任人摆弄?这个世界其实很残忍。”

颜易文继续揽着她往他们原来的房间走,“也不一定,有些人就算走到极限,做出的选择也不是妥协任何。”

房间重新打开,里面的壁灯和暖气都还开着。

舒悦脱下了外套,坐在床沿,将脚提起来擦着地面前后摇荡,视线停留在脚尖,“但如果不妥协就会更难,为什么坚持正义反而更难?”鮜續zhàng擳噈至リ:guaiq uwei

“宝贝,你有些想太多了,”颜易文走到她跟前站着,抬起她的下巴,“你知道为什么有些问题哲学家几千年都不会有统一答案吗?”

“因为本来就没有答案。”舒悦仰着头看他。

颜易文勾了嘴角,那笑意像暖流,在舒悦的眼底漫延。

鼻尖被人捏了一下,他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沉闷,“此时此刻就是最好的答案,例如你在思考为什么要活着的时候,你本就活着,行为永远在答案之前。”

“好的,柏拉图?颜。”舒悦打趣他像哲学家,掰扯些玄玄乎乎的话。

“我不搞柏拉图亲爱的。”颜易文的手在她肩上使力,将人推在床上,他自己的膝盖也跟着,分开腿跪在舒悦两旁,胯下就是她纤细的腰身。

他手指在转动与轻挑之间,圆形的金属裤扣被他解开,金属材质抖了抖,有了与布料摩擦的声音,是挣脱禁锢的瞬间。

舒悦眼神不规矩的到处乱飘,仿佛也在被他的指尖撩拨一般的心跳加速。

颜易文鼻尖有了哼笑,“你就看着?”

这意思是让舒悦赶快阻止他。

但舒悦偏不按常理出牌,伸了手,“我帮你解?”

颜易文本就是逗逗她,拉链拉到一般直接重新拉了上去,又扣住扣子,躲开她的手麻溜的下床,“想得挺美。”

“我先洗澡。”颜易文衣冠整洁的快步进了浴室。

那天晚上,舒悦和颜易文还真就分床睡的,只能说寂静的夜晚,有人忍耐的心比夜色还浓稠。

辗转反侧的是舒悦。

几乎失眠的是颜易文。

第二天清晨,闹钟都还沉寂,光亮偷偷透过空气从窗帘缝隙钻进来,屋内有了亮度。

舒悦睡得不安稳,醒得也早,睁开眼的时候,颜易文也正翻身,也是睁着眼朝向她。

两人看着彼此都笑了。

“睡得好吗?”舒悦的声音还是一样的清亮。

颜易文叹出了声,平躺着用手腕敲了敲自己额头,有些无奈,“没怎么睡着。”

“为什么?”舒悦问。

颜易文一个起身,下了床,“没有为什么。”

他去了舒悦床上,拉开被子就躺在了她身后,又伸手从后面圈住了她,“看得到摸不着,你觉得为什么?”

体温渐渐互换,他的身上比舒悦的温度要高些。

舒悦也往他身上又贴了贴,“不是你选的吗?”

“以后不分床,”颜易文在她肩上埋着头,眼帘闭着,又嘟囔着重复,“再也不分了。”

舒悦轻笑出声,指尖点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指上,“我该起床了。”

“你闹钟都还没响,没到呢,”他将圈着她腰的手又紧了紧,“陪我睡会儿,十分钟也行。”

舒悦猜着时间应该是也还没到,也就安安静静的顺着他。

颜易文还是觉得差点什么,“要不你还是转过来吧。”

舒悦只好把身子转过去面向他。

颜易文一只手抱着她的肩,一只手圈着腰,尤为满足的蹭了蹭。

“你少使点劲儿,你要憋死我?”舒悦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攥着。

“好好好,”颜易文松了力气,又隔着头发捏了捏她脖子后的软筋,“你也再睡会儿。”

舒悦也将手攀上了他的腰,半抱着他,“我陪你,”她顿了顿,又加了称呼,“老公。”

颜易文闭着眼,听到这两个字,体内荷尔蒙直线飙升,喉咙的笑声也带着胸腔一起振动,像是带沙的海面泛起波澜,他的手轻轻拍了舒悦翘嫩的臀瓣,“别搞我,困死了。”

舒悦也真没再说话,随着他胸膛呼吸的起伏再一次沉沉睡过去。

两人熟睡时都显得安静,也不会乱动,这样的姿势持续到了手机闹铃冲破云霄般的叫唤。

舒悦赶紧蹑手蹑脚从他怀里移开,去关闹钟。

但颜易文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看起来没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