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矛盾。我想听听赵斌局长的意见。≈建国市长直接点名,让赵斌局长说话。

赵斌局长刚从省里回来,关于迁址工作知道得并不是非常详细,但总在部门内召开会议,听下面的汇报,也知道了个大概;虽说知道得最详细的还是袁副局长,既然市长要求他汇报,总不能让袁副局长替他说啊!忙拿起迁址工作的汇报材料,开始汇报:

≈是这样的。整条老街的位置各位都很清楚了,全长6米,共有清代建筑11座。其中≈

赵斌局长念了一串数字,还要接着说,被建国市长打断了:≈赵局长,我们不用把迁址工作涉及的内容都在材料上照搬了!你就根据实际情况,假如我们现在就在现场,该怎么做,说说就可以;主要目的是让相关部门知道该注意什么,该怎么做的问题。≈

≈这个,好的!是这样,建国市长,我们的这个迁址工程啊,涉及的部门较多≈

≈不是说这些!现在我问你,假设老街的迁址工程现在开工了,工人、设备都开始运行着,你站在旁边干什么?说什么?≈建国市长纠正道。

≈这个,好!这样啊,我们要以保护好老街的原貌为主,不能强行拆迁,要采取足够的保护措施;要对工人的工作进行监督,保质保量、保证进度地完工,更要≈赵斌局长的额头渗出来一片汗珠,渐渐聚在一起,沿着两鬓向下流。

≈赵斌局长,你先别说了!≈

建国市长挥了挥手,≈散会,散会!都回去琢磨一下,迁址工程很急,但不能没有保障地乱来!想好了向我汇报,我同意了就开工!≈

建国市长有些累,说完这些话就陷在沙发里,低头不语了。

众局长不敢多言,纷纷起身离开,还小心翼翼地,怕惊动了建国市长。

第二天一大早四点半钟,建国市长一个人来到了明泉老街。

这么早,连粥铺都关着门,环卫工人却已经出现了,他们仔细地清扫着昨晚风吹落叶的痕迹,扫过之处整洁清新,更显示着老街的古朴和安谧;偶尔一阵凉风袭来,把本已成堆的落叶又吹散开来,散成了一小片。

站在老街的一端看过去,灯笼成排地在风中摇摆着,迎面屋檐一角古瓦上雕着的鸱吻静静地蹲在那里,警惕地守护着这一片领地。

完全清式的建筑,就连街道的路面都是青石铺就的,来往的人多了,把它们的棱角磨得平滑光亮,时刻向踩在上面的人诉说着它的经历。

那家酒店的门廊曲折迂回,用来支撑的柱子上,油漆已褪色很多,但仍无法掩饰曾经的光辉与荣耀。

很快,这条老街就要换个地方了。

但是,能完好无损地把它迁移到为它准备好的地方吗?

抚着一株老树,建国市长感慨万分,这要是出现任何的纰漏,就说这株老树吧,在这里已经茁壮地生长了有上百年了吧?它也是有生命的,现在要把它移走,它是什么心情呢?

想着想着,建国市长的眉头不禁蹙了起来,他知道这项工作的难度是前所未有的,还有让人无法预料的未知事情在等着。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他从遐思中唤醒,建国市长拿出手机一看,是郑常山局长,忙接起来。

原来是例行汇报,这些天来,除了专案组口头上的进展外,建国市长没听到实质性的进展,他真的不想听每天的例行汇报了,但又怕错过好消息。

可案子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原本就有些郁闷的心情,更增添了一分堵,建国市长握紧了手机,尽量平静下来;今天还要迎接省里的考察组,是关于名泉市≈科技兴市≈计划申请资金的审批调研的。

看过工地,连早饭都没吃,建国市长就直接回办公室了。

《明泉日报》送到了办公室,头版头条上刊登着一条消息:名泉市医院迁址工作进展顺利,新医院大楼已经建到了第十一层。

建到了第十一层?就是说往上还有一些层呗?原来的医院不过才六层而已,怎么这一迁址,它还涨身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