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沂白依旧先前,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盖在了沈顾淮的身上。

沈顾淮手放在肩上,想要制止,然而谢沂白却道:“天凉,以你现在的身子还是多穿些的好。”

见沈顾淮乖了许多,谢沂白倒也放心了,能少知道就少知道些,不能知道的太多了,不然到最后适得其反。

若是能够记起,早便记起,又怎会忘却这么多年,想必之后那些记忆是不会再记起的了,也不知是何人修为如此高强,既能伤到沈顾淮。

这一点在谢沂白的心中也成了一个疑点。

因为灵力虚弱的缘故,沈顾淮此时的手很冰凉,就连面色都有些不太好,两手藏在了袖子里,甚至在微风吹来的时候,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

也正是如此,谢沂白便将身上的外袍披在了沈顾淮的身上。

能有多好便有多好吧,谢沂白很在意这个,也很在意沈顾淮。

“你若是担心你那两个徒弟,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这是门派中的历练,他墨沉可以的。”

“你一直都很担心他,甚至这股担心还带着怕。所以,你是在怕他什么?”

沈顾淮摇了摇头:“没有。”

“既是没有,又何必如此担心,是生是死,也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与你又有多大的关系。”

“我是他师尊,心里自是会担心。”

“多此一举罢了。”

墨沉这么说,谢沂白也是这么说,或许真的是沈顾淮管的太多了,错的也太多了。

“要去便去看看吧,整日里待在着莲花居也是无趣。”

“不必了。”

此时已快接近午时,也不知到了没有。

谢沂白并没有一直都待在沈顾淮的身侧,尤其是洛文岑以及另外一个人来的时候。

洛文岑听说沈顾淮受伤之后,就立马赶了过来,站在洛文岑身旁的那个人,沈顾淮并不认识。

沈顾淮此时就坐在石凳上喝着茶,没想到一来就来了两个人,知会一声都没有。

“洛长老……怎来了,旁边这位?”

洛文岑唇角带着浅浅的笑,回应着:“他是牧曳,听说你受伤,便让他给你看看。”

“他医术很好的。”

牧曳就站在洛文岑的身侧,行为举止之间都透露着傲慢。身着一袭黑衣颈装,没有过多的装饰,就是腰间带着一把匕首。

牧曳朝着沈顾淮笑了一声,注意到了沈顾淮的视线:“这刀是给伤者用的,我不用刀。”

牧曳来也是被洛文岑给拽过来的,牧曳与风清韵两人很像,只不过风清韵除了药物外,还很是喜欢习武练剑,通常都会在观月阁后山中练剑。

而牧曳就是一个草药迷了,每日里都盯着草药看,就连梦里都是在配制草药,就像是魔怔了一样,洛文岑将他带过来,还真的是花了很大的功夫。

牧曳的身上有一股很浓重的药草味,牧曳朝着沈顾淮走了过去,还在远远的位置时,牧曳就闻到了一种味道,虽然被遮掩了,但是也很明显。

牧曳当即就坐在了沈顾淮的对面,看着沈顾淮,有些好奇的问着:“沈长老身上有溪山草的味道,还挺好闻的。”

“只不过这溪山草不是什么好的药材,并不能根治沈长老身上的伤。”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沈长老是怎么得来这溪山草的,还用了这么多年?”

沈顾淮:“不曾摘过。”

牧曳听后也没有感到失落什么的,医修一但到达一定的边际,不用把脉便也能看的出来。

牧曳虽是医修,但大部分时刻不会出手,与其说他是为了医病救人,倒不如说他只是单单的喜欢而已。

“沈长老要是想好,其实并不难,毕竟没有伤到根本,也不需要担心,再者这一两日还有大能为沈长老灌输灵力,没有什么大碍的。”

这些对牧曳来说都是一些小事,算不得什么大事。

洛文岑也就站在一边听着,什么也没说,安静的听着,实际心里却是:怎么什么事情在他眼里都是小事。

不过没说出口。

“沈长老不如先行闭关吧,这样有利于灵脉恢复。”

沈顾淮嗯了一声:“正有此意,麻烦了。”

“不麻烦,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先走了,我那药医谷还在烧着草药,再不快些,火候就要过旺了。”

牧曳说完后就要走,结果却被站在一边的洛文岑给按住了肩膀,不让离开。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草药有弟子看着,不会出现问题。”

牧曳听后,也就没走了。

就在这里陪着这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沈顾淮也是有些尴尬。毕竟就这样什么都不说的坐着,还真的就是有些奇怪的。

“除了这些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洛长老有什么要说的,就尽管说吧。”牧曳语气很明显的是在催促,毕竟还是自己的草药重要,给任何一个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