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梨言本就晕乎乎的脑袋更加晕了,那一刻,他分不清楚现实还是梦境。

亦或者这就是梦,这也是现实。

自然而然发生了许多事,安梨言疼了半宿,也叫了很久。

凶狠的人一直不停,他也不会主动叫停。

这一刻他等了太久,怎么舍得叫停?

第二天清晨,外面的鸟鸣充当起闹钟的作用,安梨言头疼欲裂的起身。

身体没有多少异样,但内心却被甜蜜包裹。

身边的陆程还在睡,昨晚他们和好了。

安梨言推了推陆程,“还不起就要上班迟到了,”

陆程从来不迟到,或许是真的累坏了,竟然在赖床。

为了让陆程起床,安梨言主动亲吻陆程,手更是不安分的游走,很快他发现陆程身上的不一样。

都是成年人懂得都懂,安梨言笑了,“需要帮忙吗?”

陆程拉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挡的严严实实道:“滚蛋。”

好似在责怪安梨言不该大清早勾引他,但语调没有多少严厉。

安梨言心情极好,“好嘞。”

说着话安梨言开门往外走,迎头撞到陆程。

陆程好好的站在外面疑惑道:“你在和谁说话?”

安梨言嘴角的笑容凝固,惊恐的回头去看身后的陆程,他在笑,“阿言,晚上一起吃饭。”

两个陆程同时出现。

一个在对他笑说晚上要一起吃饭,一个在问他在和谁说话。

究竟哪个是真的?

安梨言心慌的厉害,已经开始出汗了。

哪个是真的,他分不清。

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他更加分不清楚。

我们还是算了吧

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一举一动都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说话的内容以及语气。

一个稍显冷淡,一个同他热情带笑,好似冰与火。

房间外面的陆程越过他往房间里面走,“问你呢?在和谁说话?”

安梨言没有回应,只是惊恐的看着两个人重叠在一起又分开。

他们好像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个人。

“他问你呢,你怎么不回答?”另一个陆程也说话了,“我的存在真的难以启齿?”

“你就告诉他,你在和我说话,我们昨晚不快乐吗?赶快告诉他。”

安梨言抿着唇没有说话,眼底是明显的抗拒。

他是不会说的。

陆程疑惑的看了一眼安梨言,走到被褥旁边将枕头底下的手机拿了出来,又走到安梨言身边。

“怎么不说话?”这次陆程的声音很轻带着明显的担忧。

另一个陆程抬手搭在他的后颈凑近道:“你确定要一辈子不说话?”

“怎么出汗了?”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拿纸巾的动作一模一样,递过来的角度都大差不差,就像一个人做了两遍。

安梨言抬手不知道该接哪个,另一个陆程说:“你确定要接他的纸巾,不要我的?”

安梨言怔住很久才回神,他扯着短袖下摆拉高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没有接任何人的纸巾。

“可能太热了吧!”

今天新村难得来了个大晴天,结束连绵阴雨的天气,太阳老早高高挂起,炙热的烘烤着地面。

房间里没有空调,只有一个老旧的风扇,这会儿呼吸都是热的,他出些汗也正常。

安梨言这么安慰着自己,“我先下楼了。”

今天还有课,安梨言想早点过去。

陆程叫住他说:“等一下。”

安梨言停下脚步,另一个陆程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视线落在陆程身上,陆程稍显柔和的问:“你和何小志一直有联系?”

似曾相识的话语,他怎么记得昨天陆程问过了?

另一个陆程指着自己说:“昨天是我问的,不是他,你可以再回答一遍。”

安梨言现在乱了,昨晚的记忆到底从哪里不一样的?

他低着头不敢去看陆程,害怕陆程发现他的慌乱,“没,恰巧碰上的。”

“哦,”陆程嘴角终于缓和了一些,好似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你怎么还梦游了,昨晚一直蹲在墙角说话,我和你说话也不理我,怎么了?”

说话的时候陆程就在一直靠近,现在彻底站在安梨言面前,他双手握住安梨言的肩膀,凝眸注视着他。

陆程的话语打了安梨言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可以肯定他从昨晚就开始犯病了。

陆程究竟都看见了什么?

肯定很丢脸。

安梨言佯装没事的耸耸肩,自然的挣脱开陆程的束缚道:“没事啊,可能是喝多了吧!”

“你也知道,我喝多什么样子,智商不过三岁,做什么都不稀奇。”

面对安梨言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