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遭呀!人家她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耶!有谁可请教的吗?

不行,没人追已经够丢脸了,要是再让人知道她想倒追男人,不被笑掉大牙才怪!

苦恼啊!

“十一号,姚晶晶小姐请进。”护士小姐又叫号。

换、换她了!姚晶晶起身,突然紧张了起来。

她伤势已好,不再有理由时常来报到了,不把握机会怎行?!

不多说,心动不如马上行动。

“姚小姐,你的脚还没好?”

一见她来,宇文藏眉心微蹙起几不可察的皱摺,弯下身,目光关切地检视她的脚踝。

不过是扭伤,却拖了快一个月还没好,太久了!她肯定没有好好照料自己的伤势——这想法令他胸臆间滑过一抹怪异的感受。

“我不是来看脚啦,我脚已经好了,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姚晶晶反射性地缩了缩脚。

“怎么了吗?”脚伤复原的欣慰又紧接著被她身体不适的讯息所消弭。

“我这两天胸口闷闷的,有时会喘不过气,像被石头压住似的,是不是心脏有问题?”她述病徵。

“我先把脉。”宇文藏旋即轻握起她的手,搁放在桌上,替她把脉。

姚晶晶安静的不敢乱动,一双溜溜的眼睛偷瞅著屏气凝神的他。

嘿,他专注的神情,还怪迷人的呢!

片刻,他蹙眉松手,转往一旁的电脑点选中药材。

他的眉头皱得她原本愉快的欣赏心情直往下沈,该不会是她得到了什么怪毛病吧?

“是我的心脏有问题吗?”她追问。

“不是。通俗的说法是,你煞到了。”他侧过头,沈静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霎时,姚晶晶恍遭雷击,杏眸圆睁。“你你你怎么知道?”煞到他的心情毫无预警的泄漏出来,她像受到了惊吓般捂住心口。

宇文藏纳闷的怔了怔。“我把脉就知道了啊!”“这么神奇?!”她仍处在震惊之中。

“我是中医师啊,身体上有什么毛病,一把过脉就无所遁形了啊!”他理所当然地说道,心里却想着:姚小姐今天是怎么了?问的问题好智障呃,是好奇怪啦!

“那你都知道了?”真难为情耶!她蜜色的脸部肌肤隐隐泛著瑰红。

他又是一愣,有点莫名其妙的点点头。“?e。”他当然知道她的症状是什么问题所导致的啊!

“那你觉得我们可以试试吗?”下一秒,她心花怒放,满怀期待的探问。

“试什么?”她的问话让他的脑袋呈现停滞现象。他怎么一直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她眨了眨眼,坦率地说:“试著交往啊!”既然他一把脉就知道了她的心事——煞到他,那她也就无须扭捏避讳了。

热情直接的要求,教宇文藏当场僵化,一阵热潮迅速从耳根子泛开来,红了他整张俊脸。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请、请问一下,煞到跟交往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吗?”

这回换姚晶晶呆住了。“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煞到你了吗?所以我想问你,是不是可以试著交往看看啊?”怪怪的,是哪里不对劲?

宇文藏恍然大悟,终于从那纳闷的迷雾中走了出来。“姚小姐,你搞错了,我说的煞到,就像是电视上广告铁牛运功散的那种病症,很多人都是激烈运动过后,一口气灌了太多冷饮,所以煞到。”他正经八百的试著用较易懂的方式跟她说明。

原来此煞到,非彼煞到!所以结论就是她完全会错意,还猴急的表示交往的心意。

喔买尬!她可以再丢脸一点!

受到太大刺激,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一层,姚晶晶瞅著他,说不出话来。

为了不让她难堪,宇文藏微微一笑,刻意当作啥事都没发生,转向电脑萤幕输入她的病历,口气温和地说道:“你不用担心,这药只要照时间吃,很快就会好了,只不过”

咻——

无地自容的某人已如旋风似地卷出诊疗室,徒留一脸愕然的宇文藏。

当天晚上十点。

凉风习习,一轮明月高挂漆黑夜幕,小巷中人车稀少,相较于大马路上的车水马龙,此处显得相当宁静。

某栋公寓外,一名男子行迹可疑的探头探脑,徘徊犹豫,像是心里挣扎著什么重大决定;他一手拿著大药包,一手拿著手机,手机下还压著一张纸条。

这男子不是别人,他就是刚结束看诊,从诊所离开的宇文藏。

良久,他深深呼吸,仿佛藉此凝聚勇气。

接著,他依照纸条上抄写的一串号码,拨打出去。

旋即,公寓二楼的窗口,响起一阵细微铃声

从浴室里步出的姚晶晶脖子上挂著一条毛巾,发梢还滴著水珠,身上套著一件宽大的t恤,长度仅达大腿,勉强盖住她浑圆结实的俏臀,走动时若隐若现,别有一番自然健康的性感风情。

才走到客厅,搁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