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夜歌,确实给他们老汤家积了阴德。

一旁的韩时宴听着汤大郎的感叹,嘴角抽了抽。

别说汤大郎了,他属实也没有想到,他几乎可以预见,等他们到了王都,怕不是能将北朝皇宫的屋顶掀翻。

他清了清嗓子,余光瞥见吴江经不住赞扬就要飘起来,立即打断道,“此一石二鸟之计,算是成了。我们若是继续穷追猛打,反倒是不美,容易叫人狗急跳墙找出漏洞来。”

“倒是不如就这般让他们吃个闷亏。那耶律寻行不行的是下三滥没错,但是耶律寻对我们动手这件事,放到和谈当中去,又是一个筹码。”

“而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北朝宗室也不是铁板一块,耶律寻有驱虫本事,北朝皇帝同萧太后能不心中生刺,疑他?”

顾甚微明白韩时宴所言的点到为止。

这不是开封府查案,并不需要确切的证据,只需要帝王生疑,那便是埋下了祸事的种子。

大雍前太子是如何被废掉的,不就是飞雀案过去之后,他因为是既得利益者让官家生了疑心么?

韩时宴说着,看向了顾甚微,“你那虫子轻易不要再用了,若是再用要用到关键时候。”

顾甚微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这一计自不是凭空而来,从上一回她刺伤了天三想要在皇城司找内鬼的时候,她便想到了。张春庭不肯下命令让那些人脱衣服验伤,她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主动脱掉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