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看了安好一眼: “没有那么简单。”

安好: “……”

他那一眼让她有点怀疑自己的智商不够高。

安好认真的想了想皇贵妃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想了一会儿她放弃了,为了知道答案,她选择了不耻下问: “能说说有多复杂吗?”

四爷被安好这副求知(八)若渴的模样给逗笑了,他道: “你好好坐月子吧,等爷确定了再告诉你。”

省得她月子都坐不好。

“行吧。”安好求知(八)的欲望也没有那么强烈,她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抱着的孩子,然后道, “洗三我们就不办吧?”

安好见过别人家孩子的洗三礼是怎么办的,看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等真的轮到自己孩子办洗三礼了,而且还是早产的孩子,安好就不放心了。

他现在身体那么弱,哪里禁得住那么折腾?

“办还是要办的。”四爷道, “给孩子办洗三礼,就是为了给孩子祈祥求福,不办不好,不过我们不大办,这样就不会折腾孩子了。”

四爷本来就是这个打算,也猜想到了安好应该和他是一个想法,只是没想到她会比他更早开口而已。

换做是穿书之前的话,安好肯定会觉得这都是迷信,是四旧,但是经历过穿书这件事后,安好就不那么想了。

反正就……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四爷和安好他们一个是孩子的爹,一个是孩子的妈,既然他们决定了不给孩子大办洗三礼,其他人也没法说什么,即便是皇贵妃和德妃。

当然了,皇贵妃现在是没有心思去管小阿哥的洗三礼大不大办的事,她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乌拉那拉氏生了?她这不是还没到日子吗?怎么就生了?”

如果皇贵妃没有给李氏催生药,那么她或许不会多想,但是她将催生药送到了李氏的手里,结果现在安好早产了,这让她不由的怀疑是不是李氏那边出了岔子,或者她违背了她的意思,擅自将催生药用在了安好的身上。

如果是前者,那么皇贵妃肯定十分恼火,而如果是后者,那么皇贵妃则更加恼火。

因为前者意味着李氏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而后者则意味着李氏是个没有脑子还爱擅作主张的蠢货。

既然是蠢货,那么自然就有暴露她的可能性了,而且可能性还不低,所以皇贵妃又怎么可能不恼火?

虽然皇贵妃现在看到四爷对她的态度和从前没两样,猜测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但是他现在不知道,不代表以后也不知道。

一旁的翡翠见皇贵妃因为乱了分寸,便出声替她找补道: “四阿哥您不知道,主子昨天傍晚的时候眼皮突然跳了起来,当时还在奇怪怎么回事呢,没想到那个时候四福晋正巧早产。”

皇贵妃昨天傍晚的时候眼皮跳了吗?

并没有。

事实上即便真的跳了,只怕也是因为李氏暴露了,而不是因为安好早产的事。

不过皇贵妃当然不会拆穿翡翠了,事实上她一开口,皇贵妃就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太急切了,因此她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孩子呢?孩子怎么样了?怎么不早些派奴才来告诉我?”

别说四爷已经从李氏那儿知道了皇贵妃背地里做了什么,即便不知道,但是从皇贵妃的反应中他也能够看出一丝不对劲来。

四爷之前为什么明明梳理过四阿哥府了,却仍然有漏网之鱼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四爷并不想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养大自己的皇贵妃。

不管是原来的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四爷都是皇贵妃养大的,或许是因为她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她所有的慈母心肠都倾注在四爷这个养子身上。

这就是为什么不管是原主还是四爷,都更亲近皇贵妃的原因。

而德妃呢?

不能说她的心里没有四爷这个儿子,只能说四爷在她心里的排名很靠后而已。

在这样的情况下,四爷对皇贵妃即便有防备心,只怕也是有限的,因此才会让皇贵妃有可乘之机,真的让她喊人把催生药送进了四阿哥府。

说实在话,得知皇贵妃的计划后,四爷有过一瞬间的庆幸——庆幸皇贵妃即便要对付安好,也没有想过直接对安好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出手。

虽然同样都是早产,但是安好这次的早产和受到催产药刺激导致的早产是不一样的,后者的危险性显然更大。

只是四爷即便知道了真相,却也没有拆穿皇贵妃,而是道: “福晋她是突然早产了,所幸老天保佑,他们母子平安,只是因为孩子早产的原因,所以洗三我们就不打算大办了。”

“昨天福晋发动的时候天色已晚,再加上当时福晋和孩子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所以就想着等孩子平安出生之后再进宫给额娘你们报喜,还望额娘见谅。”

“什么见谅不见谅的?我们母子一场,还计较这个吗?”皇贵妃听完四爷的话后摆出了一副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