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吗?

虽然这样说很不孝,但我真的好累。我宁愿不生在这样的家庭,我宁愿不是你的女儿……

你给我的感觉就像个无底洞,我的余生都只能在那样贫穷的泥潭里挣扎。你知道吗?”

“住……住口!”江父心痛得无法呼吸,指着一旁不作声的袁燊,手指一直颤,一直颤,“是他……是他教你说这些的?是他挑拨我们父女感情的?”

“爸!这些都是我真实的想法。”江梨强调。

江父不信,笑了笑,手指止不住地发颤:“你看看他,这就是你的男朋友?

见了家长,也不打招呼,这种人有什么礼貌?你就愿意跟这样的人在一起?”

江梨:我要报警!

“伯父、伯母。”袁燊这会儿才出声,“刚没打招呼,并不是我态度不好,而是江梨在说话,我不想打断她。”

顿了下,袁燊又补充道:“至于你说的修养和礼貌,坦白说,你对自己的女儿做出那样的事情,实在不值得敬佩,又有什么资格端着家长的姿态来要求我礼貌和涵养呢?

难道作为父亲,就可以问都不问子女的意见,径直挪走那笔钱?那这跟抢和偷,有什么区别!”

“你……这怎么是偷呢!我们是一家人……”江父情绪激动,拉拢着自己老婆的手,“你听听,这叫什么话……”

江母倒是觉得女儿的话句句在理。

只是她不认可她这种婚前在男方家过夜的行为,所以一直不吱声。

江父话还没说完,袁燊就轻挑了下眉头,轻飘飘道。

“那你还钱吧,把欠我的四十几万还回来?凭什么你有钱不还,拿钱去贴补别人?”

江父一噎,瞬间觉得老脸滚烫,烫得他险些站不稳。

这会儿,江梨想起自己昨晚实在难受得紧,给林清榆打了个电话。

林清榆安慰她,还帮她分析,说这件事情是可以报警追回钱的。

江梨当时双眼茫然,问:“告自己的亲人吗?”

林清榆说她曾经报警,把亲妈给抓了,还说选择权在她。旁人帮不了她下决心。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得自己选择。

犹豫了一小会儿,江梨咬着牙,瞪着泪眸看向父亲:“爸,我决定了,我要报警,跟大伯母要回我的钱。这事我没同意,她的行为就是抢钱。”

“什么?”江父脸色猛地一变,“你要抓自己的亲人?这也他教你的?”

江梨想否认,这会儿,江父好似看到了什么,眸子瞪大,指着江梨脖子上的殷红:“你……你看看你像什么样?我……我……我江博文怎么生了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

说到气急之处,江父扬起了大掌。

掌还没落下来,就被袁燊死死给钳住了:“伯父,我和江梨是奔着结婚去的。我们男女朋友,私下亲热点而已,您没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奔着结婚去的?”江父小胳膊小腿得,身子羸弱,手腕被袁燊扼住,完全动弹不了,“你想都别想。我江博文活着一天,你这种小混混都别想娶我女儿!

你也就会骗我女儿。你们这种人,玩明星,骗小姑娘,对谁能有真心?”

袁燊凌眸猛地一沉,扼住江父的手紧了几分:“是不是有点不礼貌了?你了解我吗?就这样给我下结论?”

声音落下,刚要来接袁燊上班的五叔就冲了过来,笑着把江父的手从袁燊手里解放出来。

“别激动,双方都别激动。”

可五叔话还没说完,江梨的父亲就气得脸色涨红,捂着心脏抽搐。

五叔心头也跟着一颤,连忙拨打救护车,把人给送去了医院。

江梨和江母上救护车陪同。

五叔开着车子把袁燊送过去,边开边说着。

“六爷,您怎么能跟未来老丈人杠上了呢?

这江小姐的父母,是不太上道,尤其她父亲。但这事,您得找我这个外人去怼。

回头他爸一生气,您就说把我给开除了,这事就过去了。犯不着自己亲自上。”

袁燊黑沉着脸看向窗外,回了句:“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