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抚摸大腿,勾弄着那条细带收紧又放松。

他只觉得浑身都被火烧得慌,茫然地喘息,鬓边长发汗湿,一缕贴在面颊上。

“我真是……”关湖呼吸也变得急促,“越来越爱您了。”

25

“……哈。”

桂祎眯着眼睛看他,他仰起头揉乱了长发,半晌笑了下。

“真的吗?”喘息之余,他轻声问,“现在有多爱了?”

关湖没答话,手上动作不停。直到桂祎腰身挺起,急促喘息几声,看样子被快感蒙头打得发懵。

此时关湖才凑过来吻他。意外的纯情,准确说来,是在用自己的嘴唇贴他的嘴唇。

“有我嫉妒您、恨您——那么爱您。”

他的手指探进桂祎裤腰,借着水液润滑进入他。

桂祎轻轻“啊”了一声,近似气声,望着关湖的眼睛雾蒙蒙。

但他却还有力气不解风情地追问:“为什么嫉妒我、恨我?”

他并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事实上他们都对答案心知肚明。但某种隐秘的恶意驱使着他,让他忍不住追问下去。

他想扎他一刀,看他会不会喊疼。

“因为您太优秀了,”意外地,关湖对答如流,“因为您太招人喜欢了。”

他冷静地再次加入一根手指,反复碾按着那个让桂祎乱了呼吸的地方。

“——因为您是桂祎。”

字字句句听着真诚,却化作刀子也往桂祎心里扎了一下又一下。

实在是讽刺,背地里对桂祎冷嘲热讽、说他假清高没用的大有人在。桂祎不在乎,可人非木石,听了还是难受。

“该、我……羡慕你的。”他在快感里曲起腿,话音拖得很长,断断续续地答话。

“是吗?”

关湖抽出了手指,桂祎直勾勾望着他,眼神像是在控诉。

他不为所动,自顾自为他解开腿环的搭扣,把他下半身扒了个光,再端端正正扣好。

桂祎被他紧紧按着,抗拒不能,无能为力地被他炽热的眼神从头到尾烧了个遍。

上半身连领带都没解,下半身两条腿却赤条条敞着任人打量,比全脱光还让人难为情。

桂祎偏头,抬腿踢了下关湖,被对方顺势抓住脚踝,倒像是自投罗网。

他自暴自弃,问:“到底做不做?”

关湖的手一路游移到他大腿根,从下至上摸了个遍,桂祎忍无可忍,翻身跪坐起来,转而将关湖压在沙发上。

他像个暴君,冷酷地发号施令:“把衣服脱了。”

关湖仰靠在沙发上,任由桂祎掐握着自己的肩膀,慢慢坐了下来。

他的长发像水一样散在肩上、身后,灯光打得两,称得他皮肤白得仿若发光。

他仰着头,那张漂亮的脸完完全全展露在关湖面前。

桂祎眼神失焦盯着虚空,没工夫看他,关湖便肆无忌惮。他觉得自己甚至有耐心数清楚桂祎又几根睫毛。

他终于彻底坐下来。关湖全然进入桂祎软热的穴肉,几乎压抑不住动作的冲动。

他握着桂祎的腰,视线里是他修长漂亮的躯体,再到他箍着腿环的大腿。

呼吸,越来越重了。

桂祎没再动作,趴在他肩上适应。许久,他在关湖耳边轻声说:“你忍不住了吗?”

——“那就不要忍。”

关湖猛然将关湖抱紧,托着他腿根站起身,性器还在他体内,一步一步走向房间。

桂祎压根没料到会是这么个发展,甫一被抱起便被骤然深入的灼烫抵到最里,恐惧又难耐地喘息,压抑不住溢出喉口的声音。

“你、你……”他被抵着最深的地方,声音听着都快哭了,“你别走这么急!”

桂祎被压着,一条腿曲起俯跪在床上。兵荒马乱间他转过头,没来得及抗议便再次被顶到最深处。

他瞬间卸了力气,把额头抵在枕头上,除了哭喘再没空说话。

关湖重重地顶进去,快感铺天盖地,是海浪,像变奏的潮汐。

“前辈。”关湖俯下身,吻咬桂祎露出来的一段后颈。

——闹了这么久,他的领口早已蹭得松松垮垮,不再整齐。

桂祎的躯体战栗发抖。关湖抬手把他的脸从团团的被子枕头里挖出来,指腹一抹,摸到他眼角溢出来的眼泪。

“你也看看我,好不好?”他动作缓下来,同他咬耳朵,“也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桂祎咬牙咽下哭喘,许久,他才慢吞吞地回了个“嗯”。

他被翻来覆去按着做了不知道多久,大约最后是晕过去了。

好在关湖这个小混蛋还有点良心,没扔着人事不省的他不管。桂祎次日再醒来时,身上是干爽的,穿着件宽大的长袖衫。

他撑坐起身,房间里阳光很好,和关湖阴沉沉的装修风格其实不太和谐。

桂祎在心里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