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婶儿突然跳起来冲着沈安安冲了过去。

“你个恶毒的女人,居然敢跟你哥动手。我今天要打死你,给我儿子偿命。”

霍承安直接挡在了沈安安的面前。

“我不动手打女人,你别逼我动手破了我的规矩。”

霍承安脖子上被挠了两道子,主要是沈二婶儿的身材高度够不着霍承安的脸。

“滚开,你滚开,让沈安安出来,让沈安安出来!”

沈安安用手扯了扯霍承安的衣襟。

“这是我的事情,让我来。”

晚了

“二嫂,你们还是赶紧把人抬回去。

去找童子尿和无根水掺和在一起给建设哥喝下去,他的小命就能保住。

不然的话,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沈二婶儿本来张牙舞爪的,想要冲上去抓花了沈安安的脸。

结果没成想沈安安手里的一根针寒光闪闪的对着自己的手掌,吓得她立刻倒退了几步。

“沈安安,你好狠的心,你居然对自己家的兄弟动手。

我告诉你今天没人给你爸摔孝盆儿,你就是大不孝。”

“谁说没人给我爸摔小孝盆儿?”

沈安安冷冷的看着沈二婶在那里拙劣的表演。

不过就是村里的旧习俗都是儿子出殡主持这些事宜,儿子摔孝盆,儿子一路引领父亲埋到坟地里。

这只是老规矩,但不代表无法打破。

天生的女性身份让她无法逾越这道鸿沟,可是这一次她找来了帮手。

回头望了一眼霍承安。

只是那一眼,霍承安立刻大步上前,从沈安安的手里把照片儿接了过去。

“安安,我来吧。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岳父的儿子。

我给他摔孝盆儿,我给他出殡。”

郑重的对沈安安保证,霍承安转身。

“爹,你走好,我儿子送您上路。”

用力的把一个瓦罐儿摔裂,在地上碎成了十七八片。

有人在后面高喊,

“起灵了!”

沈安安跟在霍承安的身旁泪如雨下,这辈子谁也别想欺负他们家没有男人。

刚刚赶到的霍建斌看到那被摔裂的瓦罐儿眼都直了。

“承安哥,你为什么不等我来?”

赤红了眼睛怒道。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功亏一篑。

他瘸着一条腿,硬生生的撑到了回来,就是希望能以孝子贤孙的身份摔的这个孝盆儿。

这样他和沈安安之间就成为一条没有办法割舍的联系,在沈安安那里可以得到最好的印象。

偏偏就差了一步,霍建斌恶狠狠的盯着霍承安。

他已经听母亲说了,沈安安的医术居然出神入化。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贤内助。

他这个医学院马上就要毕业的实习生,缺的就是这样一个人能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出谋划策,为自己做各种的铺设。

本来已经找好了沈安安,只要霍承安还没有出现,这一切都是自己的。

可是现在可倒好,霍承安把一切都打破了。

霍建斌这愤怒的一嗓子吼出了自己的绝望,他总觉得什么东西离自己远去了。

“让开!”

霍承安淡然的出口,并且直接把他推到一边。

这是沈伯父的出殡。

这时候不是口角的时候,这是对亡者的不尊重。

沈安安抱着手里的黑白照片,泪如雨下,紧紧的跟在霍承安的身后。

出殡的队伍无视站在一旁的霍建斌,大家朝着山上走去。

霍建斌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霍母惊慌的大叫,

“快来人啊!救救我儿子!”

沈二叔和沈二婶还有沈月婵急忙冲了上来,

“伯母,我们还是快把建斌抬回去吧,这样摔一下,万一伤到骨头就麻烦了。”

沈月婵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城里的干部子弟。

长得又帅气阳光,和村里的那些土里土气的男人完全不能相比。

听说家里出身也非常好,这样的人怎么可以便宜了沈安安。

她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赖到霍建斌的身上。

霍母眼看着沈家的几个人抬着自己儿子朝沈家而去,急忙冲上去拦在跟前。

“你们住手,你们住手,你们要把我儿子抬到哪里去?”

“伯母,建斌已经伤的这么重,当然是抬回咱家呀。”

“谁说抬回你家,我和你们又不认识啊?

抬到沈安安家,那是他未婚妻,抬到他未婚妻家里才合适。”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霍母也不忘记要把沈安安和自己儿子拉扯到一块儿。

沈月婵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高兴,沈安安有什么好的?

霍家的人为什么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