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抿紧,心里一片冷然,心道,这估计又是一个被夫君害了的可怜女子,就像是她母亲一样。

不过她父亲毒辣多了,直接要了她母亲的命,这个女子的夫君却只想让她滑胎,不想让她生下孩子罢了。

明镜又问:“夫人吃了这么多的桃花,可曾滑胎过?”

那夫人听了,面上是半点血色都没有,嘴唇有些泛青,哆嗦了好一会儿。

看这情况,想来是有了。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静寂无声。

谢宜笑看向明镜:“你将这位夫人扶到我院子里歇会。”这位看着就像是要晕过去了,确实是不好继续呆在这里了。

明镜点了点头,去扶那位夫人离开。

待人走了之后,水榭里又热闹了起来,有人说起了刚刚这位夫人。

“这位夫人夫家姓钱,是新任门下省给事中钱大人的妻子,钱大人是不久前来帝城上任的。”

“新来的?那她是怎么过来的?”

谢宜笑的请帖只是给了有往来的各家,算是他们夫妻俩入主定王府的宴请,她不设大宴,也不用诸位送礼,但既然是新来了,肯定是没有请柬的。

“是我带她来的。”说话的是门下省吴侍郎的夫人,吴夫人笑了笑道,“我家中就一个女儿,还可以带一个人,瞧着她跟随夫婿来帝城任职之后便一直呆在家里闷着,便带她出来走走。”

“吴夫人,那你可知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吴夫人,是不是真的,她夫君想害她呢?”

吴夫人摇头:“此事我也不知,或许真有内情,也或许是钱夫人喜欢桃花,她夫君也不知这桃花不能吃”

“吴夫人,您说这话您信吗?瞧着这钱夫人的样子,她定然是滑胎过,这滑胎难道没有请大夫前来看过,这大夫难道就不问也告诉她到底是为何滑胎?”

“可不是嘛,定然是买通了大夫,这才让钱夫人一直都不知此事。”

“就是。”

“世人言,不怕嫁错郎就怕嫁恶狼,这钱大人定然是一头歹毒的恶狼,这嫁人啊,还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别是被那表象迷了眼,到时候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说起来,谁人真的能全数看清对方是个什么人呢,唯有自己有本事,在顺境之中能安然度日,在逆境之中也能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如此才能得一生安好。”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齐齐点头,表示赞同。

谢宜笑也觉得这话有道理,这权贵世家高门大宅不好混,里头见不得人的事情也不知道有多少,若是自己没有点本事,当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就算是不是为了算计你,也可能是想利用你来算计别人。

午时过后,客人也陆续散去,谢宜笑亲自送了安王妃和宁王妃等人离开,之后留下的便只有与谢宜笑亲近的人了。

明镜也帮忙送了那位钱夫人出门,回到春庭苑,便见徐娉婷对她招手让她过去。

明镜上前去行礼,便听徐娉婷问她:“那位钱夫人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