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自己蹦出来,我想此举的真正用意正是如此。至于小老妹肯定会受到伤害,但绝不可能伤筋动骨,毕竟得靠她梳理出整套阴谋的脉络。」

「我也赞同老范的观点,黑帮围山有钱可图,他们不敢做得太绝,反而到了世界之子达成目的那一刻,才是最危急的关头。现在是八点正,距离博尔顿约下的原始时间还有一小时,咱们哪怕是拖到最后一分鐘,再告诉他也不迟。」帕科抬腕看了看表,说。

「那我们作什么?预防黑帮攻山的准备,公羊们已开始着手进行,现在去救她回来么?」

「不,毫无韜略地冒险,只会白白断送性命。」帕科一骨碌爬起身,拍尽身上浮土,叫道:「各自行动吧,我跟了侦探那么久,多少还是学到了他一些皮毛,找撬机的事就交给我办。老范精于思考,还是多与药店老板调查新道场在哪。至于你,dixie,最需要做的是躺下休息。再照这样下去,你迟早会崩溃,论手段你是我们中最厉害的一个,千万不能倒下。」

「是,你说得对,我已有两天没有合过眼了。」dixie搓揉着脸,落寞地站立起身,拖着疲惫的身躯向碉楼方向走去,叹道:「越是心急火燎,越容易坏事,反而会弄巧成拙。」

那她当真接受了墨西哥人的建议,乖乖去躺着休息了么?显然没有,那只是做给眾人看的一套障眼法。dixie的借口是回泛渣之井实在心有不安,唯有躺到能直面丘下的大门位置才可放心。她装模作样地躺了几分鐘,只要一合上眼,就会闪现出挚爱的醉蝶花在黑暗中高声呼救,以及躯干如花蛇般扭曲,在各种狰狞男人胯下苦苦哀求的惨状。即便明知这不是现实,而是自己的幻想,却也令她辗转反侧,一刻不得休。

「看来谁都指望不上,毕竟要别人付出性命的代价,本就是一个愚蠢的想法。」在最初的念想中,dixie本想说动枪法精湛的拉多克,和头脑机敏办事能力极强的帕科搭伙,一同按昨晚路线,从树林边缘出去,悄无声息潜入敌营,设法去将爱侣救回来。

「每个人都会在心里进行风险评估,大概还能找出种种理由,好比一旦将醉蝶花接回来,只会更加刺激群贼,反而让他们又找到借口开始强攻!」她抱着脑袋苦思冥想,心头愈加愤懣,气血盈胸简直喘不上气来,遂决定鋌而走险,喃喃自语道:「反正我已是个恶人了,那样便再没有心理束缚,不就是多杀几个人么?蟊贼死不足惜,找到她后不管乐不乐意,拖上立即就走,躲得远远。至于别人与我何干?这鬼地方又不是我自己想来?自求多福吧。」

主意打定,dixie纵身一跃,悄无声息爬上房梁,然后借助闷雷滚滚,绕了个大圈,一头扎进后山稠密的丛林中,瞬间走得无影无踪。

而在不远之处的道场廊下,药店老板正与范胖俩人在分享着上等weed,并向他哀叹自己连日来的遭遇,被这帮残忍的娘们收拾得没了脾气,现在完全成了个窝囊废。

「我也知道她们做得很过份,不瞒你说,前不久我差点被她们打断手脚,吓得只敢远远避祸在北卡。而今居然参杂在她们的老巢里出谋划策,简直是不敢想象。」胖子也扫了碉楼方向一眼,说:「但你所说的妹妹,与莉莉丝们无关,dixie受她牵累而成了只老妖,她俩之间有一种古怪的羈绊,就像你对康斯坦丁那样的忠贞不屈。只要是谁动妹妹的主意,这个老姐就会发狂,并变得极度暴虐,作为老妖,是无法用常人的概念去评判的。」

「我并不讨厌妹妹,虽然连续挨了她四顿毒打,但我反而更喜欢她了。那个文艺工作者才是真正的恶魔,她竟然二话不说扯断了老子命根!此仇我非报不可!算了,还是别说这些,真是晦气。」男子舒展胸臆,依旧显得十分慌乱,生怕被女魔闻听对自己不利。

范胖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拿着图片和糖纸颠来倒去地看,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你适才说过,这片树林以尸脊背为基石,会随时随地化影,并影响周遭地理环境么?」

「正是如此,这就是被监禁的人刻下图示的原因,可惜我从没去过,不知那地方在哪。」

「如果世上真要有这么片树林的话,那么只可能是!」死胖子浑身一激灵,不由跳将起来,他忙不迭地掏出手机,开始拨打号码,然而只有枯燥的铃音,却无人接听。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难不成你知道树林在哪?」布雷德利深感好奇,问。

「我只是猜测,算了,这么说吧。」范胖收起电话,从怀中掏出块来歷不明的吊牌,嬉笑道:「不知老兄你平日可否收听电台节目,其实我是附近月谷电台的节目播客主持人。咱们对外叫做全能之神,有一档午夜通灵人的节目,在去年曾接听过一则听眾来电。」

倘若你读过前传黄金之骰,那么这则故事将耳熟能详,倘若没有,便在此赘言几句。去年十一月间,范胖马洛曾听说过一件有意思的事,他们将之归档在四次元失踪案例里。

两个女粉丝去参加朋友生日聚会,距离挺远且又在乡下,需要一小时的车程。到地方吃好喝好,午夜时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