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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听说听听这些年来情史丰富,她想,听听分手了也会害怕睹物思人,也会难过吗?
纵然几率很小,但终归还是能偶尔见到她的。有几次,就像现在这样,虞听跟一群朋友簇拥在一起,冉伶不远不近地坐着偷看她。看着已经长大、成熟,分外明媚的她,看她对谁笑意温柔,看她跟谁暧昧不清。
克制止步,暗自神伤。
她那时候就意识到,听听身边多了太多新的人,确实早就忘了她。听听已经不是从前的小孩,冉伶早就没了当年的特殊性和唯一性,无关紧要的旁人而已。
她得藏好自己的心思,保管好自己的目光,偷看也得小心翼翼不能让虞听察觉。因为她和自己的妹妹谈起了恋爱,她之于她的心思,变成了一种会被世人唾弃的禁忌。
隐忍是爱上她的必修课。
冉伶就这样在喧嚣的人群中一动不动,坐着陪她。
凌晨深夜,酒吧依旧热闹不减。虞听面前的桌上都是酒的空瓶,一片狼藉。一群人醉生梦死,东倒西歪。
虞听大脑发胀,视线飘忽。她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听到旁边的女人凑到她耳边醉醺醺地大声问她要不要一起走。
刚才这人一直坐在她身边陪她喝酒,她说她也是les,对虞听的心思显而易见。虞听起初是热情的,此刻又莫名地生出了厌烦情绪,她用胳膊把人挡开,烦躁地说了声不走。
她知道,身边围着她的人都对她抱有目的,无非是皮囊和看出她身价不菲,所以对她热情讨好。可惜虞听不加微信也不留电话,热闹过后是泄了气的冷漠。他们吃了闭门羹,热脸贴了冷屁股,难免失望,渐渐都离场。
不记得是几点,震耳欲聋的音乐停了,时间已经晚到就连酒吧都冷清了起来,服务生开始打扫卫生,虞听一个人瘫坐在卡座里,垂着头,昏昏沉沉。
她知道自己意识很清醒,醉的只不过是身体而已。
她感觉到又有人慢慢朝她走近,坐在了她身侧,她勉强睁开眼,对上冉伶溢满了心疼的湿润眼眸。
“……”
你怎么会在这里。
虞听问不出口,发像是没了发声的力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人,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点狼狈。
冉伶抬手抚摸上她脸颊,帮她捋了捋脸上凌乱的长发,就像是在珍惜她漂亮的面庞,不舍得让她失态。
冉伶始终沉默,没有责怪,没有怨怼,只有浮动于眼前雾气氤氲的怜爱而已。冉伶叹息着,捧住虞听的脸,低头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冉伶受伤时最喜欢被亲额头,听听给予过她,她想听听或许也是。
似乎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做,虞听愣了,抬头去看她,紧接着,女人的吻又落了下来,落到她的眉心,再一点点向下移,轻吻她的鼻梁。
这样的吻不带情欲,只有再温柔不过的爱意。她说不出什么好听的安慰的话,只能这般表达自己。
她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掌心缓缓下滑,扶住了虞听的肩膀,又往后伸,轻轻地掌住她的后脑,揉着她茂密的长发,抚摸的动作跟亲吻的节奏一样缓慢,一下又一下,没有攻击性,格外有耐心。
虞听仍然愣着,异样的感受充斥内心,她很不适应,深吸一口气,像想挣脱似的,把冉伶往外推。
而冉伶很固执。她的固执没有被的心思,明明才被虞听那样冷漠对待,还是一心一意想要哄好她,又去吻她皱起来眉头,虎口摩挲着她紧绷的眉骨,企图将那处抚平。
她觉得这样就能哄好她,就像小时候那样。她不像听听记忆里那么差,她记得她们小时候的许多事,关于听听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很重要。她记得,听听受了委屈、生气、伤心,有各种不好的情绪都会来找她诉苦,她就会像现在这样,捧着她的脸,吻吻她的额头,亲亲她的脸颊,然后将她抱在怀里,告诉她没事的,有伶姐姐在。
听听会信任她,会依赖她,会在她怀里放宽心,得到缓解。
听听不要难过。
鼻尖泛起酸涩的红,冉伶也好难过,她又在虞听挺拔的鼻梁上亲了亲,缓缓搂住虞听的脑袋,将她抱在怀里。
虞听顺着她的力度,额头靠在了她的锁骨上,鼻尖抵着她深深的沟壑,再往下,那里盛着深深的柔软与馨香,藏着无穷无尽的温柔和宽恕。
就像是让人放松警惕,不禁沉沦的温柔乡。
虞听深吸一口气,搂紧了她腰。
她搂腰的动作太用力,冉伶重心一下子有些不稳,依旧全然包容,稳住身形后抚了抚她的长发,告诉她没事。
热闹褪去后,一片狼藉的冷清里,她们就这样无声地抱在一起。
被爱
温柔乡。
庇护所。
冉伶忽然出现, 抱住她。噩梦、阴霾都被包容,这些坏的情绪就像被一团柔软的云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