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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办公室里,虞听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弯腰低头,掌心里握着冉伶给她的香囊,用力深嗅。她在极力克制自己,指尖被她自己掐得发白,香囊也被她掐得变形。
冉伶推开房门,看到这一幕,快步走到她跟前,虞听抬起头,面目狼狈,嗓音沙哑地唤她名字,冉伶心疼她,攒着眉,伸手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女人的胸脯馨香而柔软,虞听闭着眼睛仰头,用头去蹭她的手,渴望从她身上感受更多。
虞长山是虞听在世上最后一个亲人,纵然没有多少爱,脆弱的不堪的她也难经受这样的失去。幸好世界上还剩一个冉伶,可以替她抵挡汹涌而来的孤寂。
她陪在她身边一起办完了虞长山的后事,把难过和失落抛去脑后,虞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珍惜她这件事上,日日夜夜都想着和她复婚的事。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感受,明明她就在身边,竟也患得患失。
很多时候虞听都会幻想,要是冉伶能变回从前,也迫不及待想和她复婚就好了。但留下的创伤终究是创伤,需要时间治愈,虞听没有资格强求。
就算是再想要复婚,也不能着急,让人觉得又急又敷衍。
当初冉伶亲自设计戒指,亲手设计婚纱,期待着自己跟她共同筹备婚礼,她定然也是着急的,但她极具耐心,从不逼迫虞听,就算虞听抛下她抛去国外,她也没有半句怨言,虞听又怎么能急。
她也得尝一尝冉伶走过的路。
隻可惜虞听并非设计出身,请了几个顶尖的设计师一起协助她,因为要陪冉伶,抽出的时间少,亲力亲为要求又高,进度也快不了,两个多月戒指才彻底完工。
冉伶喜欢紫色,戒指用一块上好的塔菲紫宝石雕刻而成,铂金戒身,雕花簇拥宝石的设计就像是冉伶曾经在她们共同的家一手栽种的紫色花海,瑰丽而神秘,散发着浓密的爱意。不仅如此,戒指的每一处都有细节,每一处雕刻都是虞听亲力亲为,都融入了她的心意和理念。
虞听捻在指尖爱不释手,又放回盒子里,担心会不小心弄掉磕出瑕疵。
这个可以算的上诚意吗?这些日子来的努力可以算得上诚意吗?虞听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够不够完美,总之心怀期待。
当她在仅有她们两人的法式餐厅里拿出这杯戒指对冉伶诉说爱意,妄图在她脸上看到惊喜的神色时,冉伶满怀心事地拒绝了她。
——冉伶拒绝了她。
拒绝了她的求婚。
冉伶不愿意跟她复婚。
虞听大脑一片空白,颤着唇难过地问她为什么,她说:【如果,我做了欺骗你的事情,听听会原谅我吗?】
虞听愣了几秒:“你骗了我什么?”
冉伶没告诉她,只是反问:【听听会原谅我吗?】
冉伶:【听听爱我吗?】
虞听说:“当然爱。”
“那你呢?你爱我吗?”虞听颤抖着反问她。
“你已经不爱我了吗?”
复合这么久以来,虞听第一次怀疑这个问题。
那时她满脑子都在想,冉伶是不是早就已经不爱她了?跟她复合只是因为虞听要死要活,她给她的施舍而已。就算她再怎么努力,她也不愿意再真的向虞听托付终身了。
冉伶说:【爱啊】
冉伶温柔地看着她,依旧在给她做手语:【我当然爱你】
【只是,听听真的会原谅我吗?】她无奈地笑了笑,歪了歪头。
冉伶究竟骗了她什么?
天气回暖可以出门以后冉伶也回归了工作,拿下新区商业街的开发项目以后冉隆总是找她,她频繁进出冉氏。还有她的【等待花期】,她也着手打理了起来。
其实虞听着急向她求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冉伶变得比她还要忙了。
很多时候虞听空闲她却繁忙,这么久以来,虞听不是没有发现被她对冉氏的野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冉伶会从无欲无求变得野心勃勃,虞听并不介意,她自甘做她的后盾,冉伶想要什么,虞听都想给她。
只是少了从前那样无时无刻的陪伴,虞听自然也少了安全感,希望和冉伶的关系更进一步,以此安心。
冉伶没有收她的戒指,虞听仿佛被凌迟,就算冉伶说爱也安抚不了她。
冉伶告诉她,明天下班了,去等待花期找她。
又是一天一夜的煎熬,虞听很想当场就逼问她,很想衝她发疯,却不忍心,也不舍得。
那天晚上,她们共枕,异梦。
一整个白天,虞听心不在焉。忽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坐立难安。虞听在脑海里设想了一千遍,是玩笑话吗?还是真的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