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还碰到了出来准备觅食的霍正山。

“咦,这不是季老师的箱子吗,沈老师您这是?”

沈遇心道糟糕,连忙解释:“我不是趁他不在偷他的箱子丢掉,那个,他在我房间洗澡,但是没有带换洗衣服,所以我帮他拿一下,嗯,就是这样。”

说完,不管霍正山是否相信,反正他自己说服了自己。

霍正山挠了挠脑袋:“哦……不过季老师为什么会去你房间洗澡呢?难道这五星酒店的浴室也出了问题?”

这题恰好沈遇会,他松了口气:“他脸上的伤需要换药膏,我要帮他上药,所以就让他在我那边处理了。”

“哦……”霍正山懂了,但没完全懂,紧接着再次投出重磅炸弹,“可,就算是上药,也可以等季老师先在自己浴室里洗完了再涂,不是吗?”

沈遇:“……”

刚松下的那口气卡在半道,忽然停住了。

对啊,他刚才怎么完全没意识到!

沈遇现在仿佛一只宇宙思索猫猫,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

见他脸色不太对劲,霍正山不敢再问,生怕好不容易住上的五星级酒店灰飞烟灭,连忙扯了个理由迅速撤离现场,只剩下神情踌躇的沈遇。

沈遇停留在原地可达鸭抱头了片刻。

他一定是最近和季宴礼混一起久了,被他的脑子不好使传染了,居然也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伸手锤了两下脑袋,试图把季宴礼的奇怪思路赶出自己的脑袋,沈遇才终于带着季宴礼的行李箱回到了自己房间。

只是这一次的打开方式依旧格外炸裂。

房间内,挂了许久空挡的季宴礼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对毛茸茸的棕色狗耳朵发卡,别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正抓着一条电动遥控毛绒尾巴努力朝着自己腰部绑去,听见开门的动静,季宴礼一把丢开毛绒尾巴,一脸欣喜雀跃的望向他。

“欢迎回来,主人!”

沈遇眼前黑了又黑,踉跄着扶住墙壁站好。

由于今天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情,沈遇此刻内心居然有种“不过如此”的感想。

他动作娴熟的四处张望着,确定这条走廊过道里这时候除了自己以外没有旁人,这才松了口气,一个闪身连人带箱躲进了房间内。

随后反手关门落锁,一整套流程下来娴熟得让人心疼。

沈遇抬手,擦了把鬓角处根本不存在的冷汗。

怎么明明回的是自己的房间,却平白多出了道做贼心虚的即视感。

打消了内心偷感十足的腹诽,沈遇这才有空闲把视线落在正在狗狗祟祟的季宴礼身上。

似乎是感觉毛绒耳朵卡在脑袋上不太舒服,季宴礼还伸手拨弄了两下调整位置。

沈遇一动不动的瞧着他的动作,喉结上下滚了滚。

季宴礼和那对毛绒耳朵搏斗半分钟后,还是觉得没有达到理想效果,惋惜地叹了口气,伸手决定解开发卡。

只是有人比他的动作更快一步。

沈遇一手摁住了季宴礼伸向脑袋的手掌,紧急的忘记伪装,语气听上去肉眼可见的遗憾:“还是不摘了吧?”

季宴礼动作停了下,开始揣摩沈遇的用意。

季宴礼:“好。都听老婆的。”

凑近了瞧,那对毛绒耳朵看上去更加q弹可爱,比刚才隔着段距离看起来更加生动。

没有人能抵得住毛绒脑袋的诱惑。

沈遇也不能。

他在季宴礼期待的眼神下伸出罪恶的手掌,终于还是落在了一只毛绒耳朵上。

“唔。”手感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样!

实在是太可爱太舒服了,沈遇忍不住又捏了两下。

一对耳朵之下,季宴礼也慢慢伸出双手,慢慢向上攀岩,在马上能触碰到沈遇指尖的时候,迅速向下撤回,最后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沈遇简直对那两只狗耳朵爱不释手,揉搓了好久之后,才想起来还有正经事要干,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一双手,目光在上方久久停留。

他把行李箱朝季宴礼踢去,箱子的滚轮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不离分毫的准确停留在季宴礼面前。

沈遇绷着脚尖随意点了两下地板。

“快点把你衣服穿上。”他还想再rua一rua小狗的耳朵。

季宴礼瞧他实在是欢喜得紧,略一思索过后,即便心里不甘心,可为了讨老婆的欢心,他还是泛着点点酸意,把那两只耳朵从自己头顶卸了下来,双手朝上捧在掌心当中,递到了沈遇的面前。

“在我换衣服的时候,就让它们陪伴小遇吧。”

真想代替这对狗耳朵,被老婆狠狠蹂·躏!

季宴礼心中大声呐喊着。

沈遇沉默着盯着季宴礼捧过来的那对耳朵,一时间心绪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他是很喜欢毛茸茸的狗耳朵没错,但为什么觉得它们被卸下来这么放着,没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