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次沈静秋来侯府,乔氏都是直接让人将苏婉容关在院子里的。

眼瞅着这婚事就快定下来了,谁知道突然横生枝节,被沈静秋知道了苏婉容的事。

沈静秋怒极之下,才过了上元节就找到了宁远侯府去,而苏婉容也想尽了办法主动出现在沈静秋的面前。

苏婉容原是想叫沈静秋知难而退,谁知推搡之间直接倒了地。

那时离着她临盆的日子也只差半个来月了,按说她腹中的孩子也算是足月了,就算出了点意外早产了,孩子也应该能平安降生才是。

但万事总有意外。

谁能想到,沈静秋腹中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胎呢?

苏婉容紧紧攥着帕子,哭得泪如雨下:“明明我能好好生下孩子的,为何你要把这一切捅到沈小姐那里去?”

“就是因为你,我的孩子才会无缘来到这个世界上,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难道你就良心难安吗?”

呵!

听着苏婉容的这声声控诉,再看着她那摇摇欲坠的模样,看热闹的众人都不免偏向于她。

人嘛,总是会偏向弱者的。

哪怕是看起来的弱者。

一时之间,众人再看顾青秋时,难免就多了些不赞同,甚至是谴责。

顾青秋对这些目光视而不见。

她冷笑一声,“还是那句话,关我什么事?”

围观群众们不可思议地瞠大了眼睛,苏婉容也没想到顾青秋会是这样的反应,竟是都忘了要继续哭了。

“我不过是在沈小姐向我打听侯府的事时说了几句实话而已,至于你的孩子……”

“有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你想控诉,可别找错了人。”

“要是你不知道沈小姐在哪里,我也可以让人给你带路的。”

说到最后,顾青秋还“啧”了一声,分明有感慨自己怎能如此心地善良的意思。

围观群众们都给看愣了。

苏婉容也愣在当场。

见她如此,顾青秋脸色一冷:“还是说,你是想借着你孩子没了这件事来讹我?”

苏婉容地来堵顾青秋,这其中有着许多的小心思。

拿这件事来恶心顾青秋,顺便若是顾青秋真的因此而心存不安,还能从顾青秋这里得着一些好处。

至于为何不去找沈静秋的麻烦……

苏婉容再清楚不过,发生了这件事之后,沈静秋与宁皓的婚事会更加板上钉钉,那她往后就还要在沈静秋的手底下生活。

哪怕再痛恨沈静秋,在她有足够的底气将沈静秋踩下去之前,最好是让沈静秋轻视她甚至是无视她。

总之,她是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她是想讹顾青秋的。

顾青秋又突然笑了:“苏婉容,你是什么人,你我都心知肚明,在我这里你是不可能占到任何便宜的,不过,我倒是可以送你一份大礼……”

大礼?

苏婉容眼神微动。

她觉得,以她和顾青秋的关系,“大礼”这两个字定是反话才是。

但她心里还是难免会有些侥幸。

万一呢?

于是,在顾青秋朝着苏婉容勾手指,示意她过去时,苏婉容咬着唇,到底还是忍不住上前。

“我跟你说……”

顾青秋低声说了几句话。

声音很小,也只有苏婉容能够听得到。

这可把围观群众们急坏了。

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

而苏婉容,听完顾青秋的话,先是怔了一会儿,随后很快眼里便现出了些喜色。

顾青秋退开两步,“苏婉容,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往我这里跑,若是你再听不懂人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婉容眼神微闪。

随后,低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苏婉容这一走,围观群众们发现看不到热闹了,便也各自散去。

将军府外这才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画春和画冬都拧起眉头。

画冬怒道:“主子,您就是太好性儿了,像苏婉容这种人,就该让她知道厉害,要不她下次还敢凑过来!”

画春虽然没说话,但分明也是赞同画冬这话的。

顾青秋轻轻一笑:“放心吧,往后啊,她就没闲功夫来恶心我了……”

与即将进门的沈静秋斗,与乔氏斗,还要想法子讨宁皓的欢心,这么多的事可做,苏婉容又哪里还能抽得出时间到她跟前晃?

可以预见的是,宁远侯府很快也就能热闹起来了。

顾青秋领着画春和画冬重新回到了将军府。

被苏婉容这么一耽搁,踏青是去不成了,顾青秋决定又去闲王府堵燕离。

那日燕离抛下一句“你父亲的下落”就跑了,之后悦姐儿出生,倒也叫顾青秋暂时没闲功夫去问他这句话的意思。

等到顾青秋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