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妹??”顾承佑音调比她还高,“还妹,你是迷姨了吧!”

穆流风笑着说:“论辈分我是得叫阿姨,但为什么这么叫不出口呢。”

“我第一次见您是十年前了吧,您怎么好像现在比十年前还年轻了?姐姐我都有点叫说不出来,是想叫妹妹了。”

这也太会说了。

殷舒华心花怒放,又要过来跟穆流风握手拥抱,被顾延年及时地拉了回去。

顾延年跟穆流风握手,“流风呐,我们是第二次见了,你真是越来越优秀了。昨天我们全家追着看你的晚会,唱得真好,跳得也好,实在太棒了!”

穆流风笑道:“承佑今年也有非常好的舞台,全网爆红,您二位应该也看过了?”

殷舒华说:“我没看啊,承佑,什么舞台,我怎么不知道?”

顾承佑一个劲儿给穆流风打眼色,“没有没有,比不过大哥。”

穆流风说:“那我一定得找出来,咱们一起欣赏一下。承佑是真的绝,我现场看的,特别激动,非常为他骄傲。”

“对了,叔叔还是那么爱下围棋吗?我带了一套好棋子,咱们好好杀几盘儿。”

顾延年喜笑颜开地跟他聊了起来,穆流风边聊边去洗了手,自然地开始擀饺子皮,手法娴熟。

顾延年边剁饺子馅儿,边跟他谈天说地,他的馅料剁得着实不同寻常,是外科医生富有强迫症的手笔。

殷舒华开心起来,“看来不用我了,那我去备别的菜了。承佑,过来择菜!”

顾承佑只能灰溜溜地跟过去,一直看着穆流风。

他想:我都没那么多可以跟我爸聊的,你俩就见了两面,怎么这么相见恨晚呢?

还有他妈,跟梦中情人来了似的,笑得苹果肌都快升天了。

但他觉得这样也好。

嗯,这样最好。

穆流风之前很少说自己家的事情,只有那么几次,浅浅聊过几句。

有一次是一个除夕夜,公司的很多国内艺人都不能回国,大家一起多喝了几杯,纷纷说起过去回家过年的情形。

别人说的,都是晚会多么没意思,可此时身在国外,却莫名地很想看,哪怕只听听那些听过八百遍的过年曲子。又或者,是家里人去哪玩,有过什么趣事。

说着说着,他们发现穆流风一直一言不发,只是眼睛红了。

所有人看向他,穆流风笑着说:“小时候,过年最有意思。”

“我爸总带着我做花灯,他做得好,小兔子灯,小鱼灯,还有我喜欢的动漫人物的花灯,他都能做,特别漂亮还耐用。”

他笑意渐渐褪了。

“真是好久没做过了,现在让我做,我还会吗?我妈如今过年,都是全家去国外旅游。我的那些灯,压在我的箱底,上次回我妈家时发现……她都给扔了。”

“她以为是一箱废品。”

他眼中微微泛光,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一件都没有了。”

顾承佑想起这些事情,不觉就非常共情,眼眶开始发酸,抹了一下眼睛。

“怎么了?”殷舒华问。

“蒜好辣。”顾承佑嘟哝。

他看了穆流风一会,说:“妈。”

“嗯。”

“咱家就给流风哥当家,行吗?这个年让他过好,”顾承佑说,“过特别好。”

殷舒华听着他“咱”来“咱”去的北方话,又看他眼睛鼻子都发红的模样,说:“行啊,怎么不行?”

“我恨不得他给我当儿子呢,恨不得他是你亲生的大哥呢。”

“那不成,”顾承佑抹了把鼻子,“他不能是我亲哥,他……”

殷舒华观察着他,做母亲和做女人的第六感,仿佛捕捉到了什么,但不清晰。

她刚要开口,客厅那边传来人声。

“姐,姐夫,密码没变哈,我自己进来了!”

殷舒华连忙站起来,“美华呀,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殷美华风尘仆仆地提着一堆高档礼品进来,眉开眼笑,一见到穆流风,怔了怔。

“……流风?”他神色忽然玩味起来,目光在穆流风和顾承佑之间巡游了一下。

“呦,”他眼中的兴奋显出一丝危险的意味,“你怎么……在我们家呢?”

“你说的什么话啊,”殷舒华白了弟弟一眼,“你都能在我们家,流风怎么不能在?”

殷美华被她搞得有些懵,“不是,姐,我可是你亲弟弟啊。”

殷舒华:“流风还是我亲儿子呢!”

“……???”殷美华目光又在穆流风和顾承佑之间疯狂来回,震惊得瞳孔都颤抖了。

穆流风问候他时,他仍然是一副回不过神的样子。

很快,其他人就都忙着切菜做饭。

殷美华把顾承佑拉到一边。

“什么情况?”他眼中闪闪发光,带着一丝焦灼一抹兴奋,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