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欲手撑着下颌,就像是在看戏,而清规则立在沈欲的身旁。

待这些修仙界门派的人打完,各个都身受重伤时,沈欲出手了,剑先落,人后到。

本还活着的长老,奄奄一息的弟子们,在沈欲出剑的顷刻间,倒地不起。

杀人的快感将沈欲淹没。

剑身还在一滴一滴的滴着血。

沈欲喜欢杀人的感觉,也喜欢将这些修仙门派玩弄于鼓掌中。

这些人,都死不足惜。

就连练手,都没什么多大的用处。

沈欲眼眸早已被血腥染上色彩,扯起一边唇角,爽道:“好久没杀人了啊,果然还是杀人痛快。”

一所城池里,地上全部都是尸首。

百姓,修仙者,残剑,残骸。

沈欲并没有在这久待,收起剑便去了万剑宗,沈欲脸上笑意盎然,潇洒不羁。

沈欲并非万剑宗弟子,而是魔族尊主分支系脉的殿下,身份尊贵,危险也迷人。

不过这修仙界并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也不会有人知道。

而他来这万剑宗,只为一人,那便是万剑宗宗主的宝贝掌上明珠:林危云。

沈欲不顾阻拦,决然朝着水易阁而去,

“阿云。”

林危云闻声,当即便从屋内走了出来,林危云此时还怀着孕,已经有四个月了,肚子也微微开始显大。

沈欲脸上的笑很深,抱着林危云的腰,转了好几圈,亲了亲林危云细嫩的脸颊。

林危云对沈欲何其了解,沈欲一笑,林危云便知他做了什么事。

林危云脸色愁容,抬手摸了摸沈欲那如同妖孽般好看的脸颊:“你又杀人了。”

不是询问,也不是质问,而是肯定。

失望是有的,可林危云始终是不相信沈欲会是如此心狠的人!

沈欲一脸的不在意,嬉笑了一声:“还是阿云懂我。”

林危云什么也没说,就安静的站着,陪着沈欲。

林危云现在有孕在身,沈欲自是不会让她站如此之久,当即便将人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屋内走去。

林危云脸色微红,娇嗔道:“沈欲。我……”

“阿云前几日说想吃一些甜的糕点,我特地下山买了许多,有我守着,宗主断然是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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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爱情

谢沂白篇

苮南山,桃花树下摆放着一盘未下完的棋,沈顾淮端坐在略微有些暗沉的蒲团上,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子黑棋,看着盘中的棋,思量了许久,不知该下,还是不该下。

苮南山并非是他一人的住所,还有一人,便是谢沂白。

一位黑衣男子便从远处走来,手中正提着一坛酒:“山下热闹非常,阿砚不去看看吗?”

黑衣男子随之坐在沈顾淮的对面,酒随之放在一旁,拿起一个白子便落入棋局中。

“听闻是云浮派掌门诞下一子,正行善事,在云浮地段施粥设宴,阿砚真的不去吗?”

沈顾淮瞧了谢沂白一眼,并不在意这些:“云浮派掌门得下一子,与我又有何干?”

谢沂白轻笑一声:“与你自然是无关,不过你向来喜爱热闹,想必是会去的。”谢沂白说的很是肯定。

沈顾淮何时与他说过自己喜欢热闹?沈顾淮夹在手中的棋子,在听到谢沂白如此说时,便未有落下,停顿片刻将其放回棋奁中。

就像是故意赌气的说道:“不去。”语气也低沉了许多。

谢沂白连哄带骗的说着:“山下还有你最喜欢的糯米糕,你真的不去?云浮地段可是很少有人会做糯米糕的,这次不去,怕是下次就吃不到了。”

而沈顾淮也成功上骗,嗯了一声:“那便去瞧瞧。带些拜访的礼品。”

谢沂白嘴角泛起淡淡的弧度:“前几日阿砚下山正获得了一块红玉石,不如便将这个送与那掌门如何?”

沈顾淮想也没想便拒绝了谢沂白:“不妥。”

并不是舍不得,而是这红玉石并不是什么好东西,送礼又怎能送这些。

谢沂白见沈顾淮不舍,便也道:“那便带些桃花酿如何?”征求着沈顾淮的意见。

从头到尾,谢沂白的目光始终都落在沈顾淮的身上,从未移开。

沈顾淮并未回允,而是想了一会儿道:“将那把剑送给封小少主吧。”

谢沂白眼中带着一股不可置信:“敌钦?”

沈顾淮:“此剑有灵,正巧也在寻主,云浮派想必也是一个很好的归所。”

谢沂白:“敌钦是把好剑,你将这剑送出去做什么?”

沈顾淮:“我留着不过也是残暴天物罢了,既是要去宴会,就早些去,以免慢了时辰。”

沈顾淮许久未曾下山,待在苮南山也有些闷的慌,虽未表达在面容上,谢沂白也观察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