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远纠正,“别拿我跟齐宏东的年纪比,我今年才二十七,不老的好吗?”

艾秋秋笑,确实,她的实际年龄,其实和陆文远一样大,只是在末世吃的喝的不一样,末世的人不容易老,和这边的人比,面貌都要显得年轻些。

两人把该聊的事情都聊了一下,徐芬玉那边拽着自己女婿和樊墨莲回来,跑到服务社哭天抢地,要冉小蓉管管自己表妹,立刻马上给她送走,不许再勾搭自己女婿。

樊墨莲办这个幼儿园心力憔悴,但她是真负责,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都喜欢她,包括齐宏东的儿子,两人能发展这么快,也是因为小远听说樊老师要当他妈妈,非常开心,愿意一起瞒着外婆。

樊墨莲可不是扭捏的女孩,直接回怼道:“我跟齐宏东商量好了,等小远成年了,才会考虑要不要孩子,你老人家还有什么理由反对?”

冉小蓉气的不行,问妹妹是不是疯了,“那么多大小伙子你不谈,偏看上个结过婚有孩子的,你脑子有坑?”

樊墨莲不服气,“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三十来岁,年纪不算太大,津贴高,能对丈母娘纵容到这个程度的,人不坏,我就图他婚后给我管,图个穿衣吃饭不愁,不行吗?”

说得冉小蓉哑口无言,等丈夫回来,想跟丈夫抱怨几句,却猛然看到跟在丈夫身后的男知青,那年轻人和丈夫样貌像极了,一看就是亲兄弟。

……

家属院闹了一阵子,樊墨莲和齐宏东结婚了,酒席摆得很热闹,徐芬玉越来越不受女婿和外孙的待见,后来听说是樊墨莲答应每个月给她汇十块钱,汇满一年,徐芬玉才提前回了老家。

冉小蓉这边,魏庆年跟亲爸妈认了亲,和父母商议再三,决定转业回京一家人团聚,只有冉小蓉不愿意,但是她一个人的意见可不作数,婆婆给她的工作安排到科研所食堂,和魏庆年的单位分开。

樊墨莲留了下来,她倒也遵守承诺,短期内没有要孩子。

九月份开学,艾秋秋给陆江黎送去学校,把螺蛳酱厂交给公社,推选姜红枝任厂长,设立销售科,然后接手了县里倒闭停产的日化厂,和真假千金一起,先后推出了不伤手、去油污强的洗洁精,很快全国的市场都打开了,真假千金也找到了自己的理想。

到年底的时候,季秋梅生了个小闺女,两口子高兴的傻笑,只是她婆婆过来的时候不高兴,还想要孙子,第二天就被周怀业送走,六九年这一年过完,时间到了七十年代,一直到恢复高考,艾秋秋都没有提过回家的事。

陆江黎有天分,加上从系统这边学到的知识,七七年第一届高考,他考上了首都的大学,何思蔓早已是日化厂的厂长,她选择圆梦也参加了高考,考上了心仪的大学,何霏雪一样,不过两个人的大学相隔几百里,只能靠电话和书信交流。

到八零年经济政策宽松之后,艾秋秋下海经商,到陆江黎大学毕业,她已经积累了百万的财富,这才八十年代,百万是很大的一笔钱,能够买到的物资巨多,她都一点一点囤在商城里。

陆江黎大学毕业,分配进了科研所,这些年,爸妈的感情越来越好,模样也没怎么变化,毕业典礼,不少同学都不相信这样年轻的夫妻会是他爸妈。

跟爸妈一起拍了毕业合照,陆江黎再也无法忽视妈妈脸上那藏不住的思乡之意,他知道,妈妈在等他长大,现在,他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不能再把父母拴在身边了。

陆江黎和爸爸妈妈彻夜长谈了一次,表示自己可以接受父母长时间去外地旅游的事。

还说:“你们要觉得那个地方好,留下来定居也挺好的,爸、妈,我希望你们俩在一块,不要再为了我,一年又一年的等待,在另外一个地方,也有人一年一年的等你们。”

艾秋秋本打算等儿子结婚后再走的,“可是,你终身大事没定下来,我们怎么放心?”

陆江黎是个大小伙子了,闻言笑:“妈,你越来越像这边的原住民了,你们要这样想,我反而负担重,我想先报效祖国,等缘分到了,也不会抗拒婚姻。”

陆文远很欣慰,他虽然舍不得,但艾秋秋已经为了他们父子,留在这里等了一年又一年,是时候陪她回家了。

正好八十年代大裁军,他主动转业,不过没有接受地方给安排的工作,和艾秋秋一起经营了一年的事业,赚取了更多的钱,买了更多的物资。

艾秋秋还给儿子在他工作城市的核心位置,买了一套院子,又去经济发达的城市,买了一套小洋楼,有这两套房子在,儿子将来衣食无忧,“再买几套门面收租吧。”

陆文远笑道:“儿子能养活自己。”

艾秋秋说:“他对做生意不敢兴趣,只喜欢研究,我要给他保证物质生活,他才能没有后顾之忧投入喜欢的研究里去。”

铺子买在步行街,北上广都买了,最后公司卖了一大半股份给大何小何,留了两成给儿子分红。

安排好这一切,艾秋秋放慢了脚步,和陆文远用了一年的时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