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教养?”容亭今日实在是不想忍了,他转头看向廖竹音,声音平静,“那她呢?她就有教养了?”

“是,因为你们是我的妻族,这些年我伏低做小的容忍着你们,任由你们贬低教训,可是她呢?她就有教养了?”

“她自小读了那么多的书,满腹经纶,堪称第一才女,谁人不说可惜她没有生做男子,若是为男子,定然能一展才华,状元探花姑且不说,位列进士不难。”

“可她嫁于了我,可曾做过一个好妻子,可曾做好容家的儿媳?对我、对我的父母一向皆是爱理不理,挑剔来去的,觉得我们容家都是粗人俗人,甚至是配不上和她说话?”

“她的教养呢?她做人的本分呢?”

“我看她才是读这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什么教养,什么礼仪责任,都被她给吃了。”

容亭性子温吞,甚至是有些懦弱,少有见他生气骂人的时候,这会儿气得满脸通红指责廖竹音的样子令孔氏婆媳吓了一跳。

廖竹音自诩是个好女子,她什么都是好的,比别人好,她高洁出尘,才学无双,与旁的女子相比,她是天上的明月,别人都是地上的萤火,她也是素来看不起别的女子的,觉得她们粗俗不堪。

如今听容亭将她说得这般不堪,顿时大怒,忍不住扑了上去:“你休要胡说!休要胡说!那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看不起我!看不起我!”

容亭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发疯扑上来,脸上被她的指甲划过,划出了一道血痕。

廖竹音指责道:“都是你们看不起我,都是你们看不起我,是你们看不起我的!”

容亭深吸了一口气,也懒得与她争辩,甩袖就走。

廖竹音气得发疯:“你站住!你站住!你今日若是踏出这里一步,日后便不要再回来了!”

容亭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静且冷淡,然后掉头就走,去了东厢。

廖竹音站在原地,一时间懵住。

她大概也不会想到,一直对她满心爱慕小心翼翼、将她捧在手心里的容亭竟然有一日会变了脸色,都懒得再搭理她。

“你分明说过会一辈子待我好的!一辈子不会负我的!你这个小人!你是个说话不算数,忘恩负义的小人!”

“我还为你生了容晴和容晓!”

想当年她嫁于他的时候,生容晴容晓的时候,他恨不得是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来,任由她挑选,不管她如何,他对她都痴心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