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3)

礼物送来总需要时间,他没记得今天是七夕。

因为没人提前通知他。

是打电话让下边的人准备好送过来,斐济没什么好东西,是直升飞机去图瓦卢买过来的。

服务员放下一方黑色锦盒,徐敬西没着急打开,而是瞧了她一眼:“脱鞋子。”

黎影愣愣地抬头:“要脱?”

他好笑:“谁看你。”

确实,看烟花的都在海边,而是这个时间点的斐济游客不聚在这片沙滩。

黎影想到他过往吻脚足的画面,色情得不行,腼怯的红了脸,摇头:“可不可以回房间再脱,都…都可以…”

徐敬西自上而下打量了她一眼,朗笑出声,玩味地逗着她:“什么都可以吗。”

她温吞吐字:“也不是…”

她又想歪了。

徐敬西没提醒她,把礼物放她怀里,不作声。

靠在沙发看烟花,孤独喝酒,小姑娘乖静在一边吃葡萄,偶尔拿软纸吐籽,包好,礼貌起身扔去垃圾桶。

她看起来很忙,只是忙着吃葡萄,吃得指尖沾满葡萄汁水,莹晶晶的。

她不敢投喂徐敬西,怕他像上次被迫吃,皱着眉的俊脸一点不快乐。

黎影重新坐回沙发,擦手:“我想给你买一支新的钢笔,可是小李说过你手里最爱用那支是你父亲送的。”

送了他也不会用了。

他嗯,好似也无关紧要了。

黎影补充:“我没忘记今天是七夕,就是不知道该送先生什么,这真的很棘手。”

徐敬西偏头看她一眼,没回答,她能送出什么好东西,在他身边这样就好了。

放下酒杯,拉住她的手腕起身,她嘴里吃葡萄,手里是黑丝绒锦盒。

烟花正正结束的时候,散开的璀璨发生‘滋滋’声,束落整片天空,紫色渐变的束亮映在两个人的背影,一大一小的体型差,小的乖乖跟在男人身后走,牵着手五指相扣,有说有笑地:“先生,葡萄的品种好好吃,找经理送来房间可以吗。”

她怕他嫌弃房间有味道,认真询问。

徐敬西只是笑着,不回话。

烟花又一瞬熄灭,天空彻底恢復黑沉,七夕也算即将过去。

坐在海滩玩整日,徐敬西浑身的湿汗,脱了衬衣进浴室洗澡。

等他洗澡的漫长时间里,黎影立马拨打前台电话要葡萄,吃葡萄,玩葡萄,才坐到床上,打开黑丝绒礼物盒。

不知道是不是太着迷,徐敬西洗澡出来她都没发现,刚打开,还没认真看是什么东西,她人被一隻大手推倒到床上,吓得她软叫一声,礼物盒轻松到男人手里。

头顶响起他漫不经心地笑。

左脚被徐敬西禁锢,推起折迭曲起抵在床,只剩右脚没被翻动:“帮你戴。”

黎影‘嗯?’了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穿着浴袍,跪在床上,上半身倾俯,单手握住她的右脚脚踝到腿间。

打开黑丝绒盒,取出一条血红色的脚链,串了两隻细小的手工铜铃,链身足够细,才适配得小小骨架的她。

细软的脚腕瞬间被冰凉的脚链套住,他的手指若无其事地在她脚踝徘徊,捏握了一把打量,轻易就握住了。

他的掌心宽大有力量,显得她脚踝的骨架瘦小得不像话。

红色更衬她骨线线条细腻,肌肤色泽白到发光。

徐敬西观赏了会儿:“找这东西可不容易,喜不喜欢?”

他出手的礼物都昂贵,她敢说不喜欢么,看着徐敬西低垂的眼帘:“喜欢。”

徐敬西扫了眼她光溜溜的颈子,眉峰稍蹙:“送你的项链呢。”

“昨晚你…亲手摘了。”她提醒。

倒是叫徐敬西记起来了,在沙发里的时候,扣住她后颈吻得忘情,项链有点碍手,他隻好用力,她每次都怕到躲开,令他眼眸发红,难受得不行,扯那条项链带她回来,弄疼了她,项链果断被暂时摘下来放托盆。

徐敬西笑着捧她脸蛋回来,脸颊被掌心捏得微鼓,小东西可爱得不行,好心情地低颈,吻落在她额头:“以后温柔点。”

“你昨晚也说会温柔一点。”黎影小声嘀咕,“你没有。”

徐敬西捏她发红的耳垂:“我忘了,给你赔罪行不行。”

黎影抿紧嘴唇不说话,这事儿上,徐敬西单纯事后会内疚,但没哪一次真正做到温柔。

黎影闭了闭眼,伸手,勾他脖子回来,壮胆子吻上他的唇。

她这么主动,徐敬西小腹一股燥热,狠狠攫住她的唇瓣,轻易掌控主导权,掌骨一下子握住她纤细的脚腕,时不时勾着铃铛拨动,一下一下,越吻越深。

她一边脚被迫撑抵在洁白大床,微微敞开,任由男人掌纹来回贴合脚踝的皮骨。

落地窗没关,海上的凉风浮荡过纱帘吹进来,安静的套房,清清的铜铃脆响,很轻,很柔,一下一下伴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