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现在眼前的一幕,着实将他们吓得不轻,铺天盖地的夜弓鸟以及虫豸,正从道场门廊喷涌而出,在空地间匯成三股巨型龙捲,早已是摆开了架势。当瞥见这股人马冒头,迅即如狂飆般袭来,这些人随身带的都是轻装备,水砲以及气胶弹拖着沉重罐子,根本来不及运进去,眨眼之间,先驱队就被杀了个七零八落,丢下一地尸体,抱头窜进北馆。

而在龙口底下一无所知的我们,闻听嘈杂深以为碉楼已被攻破,正加快步伐攀爬着土墩。天赐之人老想着逃跑,显得极不配合,很快便惹恼了勿忘我,她拔出安贡灰威胁,再敢多放个屁,就给点顏色她瞧瞧。我不住朝拳王使眼色,似乎在説仇人就在眼前,怎不动手?

然而巨汉説一套做一套,在她麵前显得尤其低声下气,我俩比划的影子映在墙头,让紫眼狐狸立即悟出杀机,她阴笑着拉下拉链要我去看,原来脖颈上也掛着块黑金牌。

“想趁机黑我,小骚狐狸?做梦去吧,难道你不知这家伙目前受我辖製?我让他干嘛就得干嘛。我还告诉你,这块金牌他们想收回,就不知何年何月了。此外,我很乐意像宰杀你土匪女友般先干死你。”她恼怒地推了把拳王,説:“你去抽两嘴巴让这妞清醒清醒。”

“你敢!”见巨汉抡着胳臂过来,我忙将乱发拨开,露出黑金牌,叫道:“我也有。”

“你的这块是通行証,她的才是令牌,这么跟你説吧。”裘萨克摇了摇头,叹道:“黑金牌隻要被收走,我就能立即拧死她。而隻要她戴着,我就得乖乖听命。她无权取你性命,但踹你一脚抽俩带血耳光这种事,倒是无妨。我是如何对你説的?你难道不恨她么?”

“你説的对,报仇这种事怎能藉他人之手呢?”我避开拳王故意放水的两拳,衝着勿忘我叫道:“但今天时机不对,这笔帐我迟早要跟你算的。别得意,你的底细我一清二楚,是条极度怕火的丝虫,现在尚处最虚弱的一刻。既然你也成了兰开斯特,那往后有的是机会。”

“是吗?我们会有很多机会缠绵。”勿忘我嘿嘿阴笑,上前一把抱住胳臂,学着当初我的口吻撒欢道:“我没脸再见dixie了,我现在隻想和你在一起,这个爱情故事感不感人?”

“我既不属于你这边,也不属于他们那边,所以打架这种事,可以代劳一下。”奥莱莉一个箭步飞奔而来,着实将勿忘我吓得不轻,她下意识去破叉子,啟料泅水之星隻是虚晃一枪,拧着杏子的胳臂拖回身边,恐吓道:“别听这个颠三倒四的娘们给你灌迷魂汤,她喜欢自称是别人妈,在道场里另有一个小女。你若跟她走,比落在泣蛩手中还惨。”

“所以你觉得比她更具可信度?要老子説两下相比,你这老母猪还不如她呢。”哪知这个p油盐不进,对谁都怒气衝衝,她狠咬了一口泅水之星,跳脚道:“老子是个学生崽,又不是达官显贵,跟谁走你们都拿不到赎金,因为我老妈就是个纽约州的穷鬼点心师!”

“拜托,都火烧屁股了,还在这里拌嘴,咱们得快,趁着他们正在激战,赶紧混几个人下去泛渣之井,将康斯坦丁带上来才是!”药店老闆再也耐不住性子,闯进娘们堆里争执,也许因杏子称奥莱莉是老母猪,男子特意打量了一番,对她摆摆手,説:“你的眼睛真漂亮,就与康斯坦丁一样,有种独特的魅力。”

“什么意思?被你这个猥琐男讚美,我丝毫快乐不起来,你是指眼睛的外形还是粧容?”

“不,我指的就是字麵意思啊。她也有你这种闪闪发光,像安了道金环般的瞳孔,初见麵时我还以为是戴着特殊隐形镜片,后来才知她生来如此。”佈雷德利敷衍了几句,正待窜前带路,却被我一把拽住,他显得很茫然,问:“这么严肃干嘛?我又没在侮辱她。”

“你可知它是什么?那种眼睛叫做隔世之眼,能看穿人的前三世,隻有圣维塔莱才有!”

“天下哪有这种事,真要确认我也説不好,反正有点像,被你一提我有些恍惚起来了。”

药店老闆的尿性就是不論问他什么,隻能给到你一个含糊不清的答案,想在他身上拿主意,必然得等到天荒地老。我的视线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杏子身上。是的,这个流里流气的少女,长达三个月时间里都与大长老在一起,细节方麵的事,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但要怎么问呢?此女处在反叛期,而且也有些精神分裂的症状,那么先试试感情牌。

“好久不见,风铃。我知你没看过我这张脸,但咱们曾经见过。在车厢大战时,你不是有一位长发飘飘的大姐么?对了,我就是那时被你形容为,在走道里搂着她打野砲的那个男的啊。”我儘量舒展开迷人笑容,抚着她肩头宽慰道:“其实在你走后,她并未丧生在深雷场,最终被我捞了上来。所以,你别有心理负担,就让往事随风而去吧。”

“是吗?那太久了,我有些不记得了。”儘管她装得很无所谓,但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现在的她就被睏在贝巴因道场里,相信一会儿就能见到。我想先与你确认几件事,以便给出我直观概唸。大长老果真长着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