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阎罗天子听到秦广王的话不怒反笑:“秦广王,枉你在我面前演戏无数,今日终于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不错,我确实说过那样的话,那又如何,莫非是假的不成!

包某生前便是这样的性格,死后担任十大阎罗,始终初心未改。

虽然生前和死后的定罪标准不同,但包某始终抱着治病救人的态度,只要这亡魂心有善念,愿意痛改前非,包某愿意给他们将功赎罪的机会,这就是包某做人的准则,包某一生公正不阿,生前效忠朝廷,死后效忠地府,当的是心胸坦荡!

反倒是你,身为第一殿的阎罗,做事沽名钓誉,看似公平,实则狠毒,诟病者无数,你还有脸指责包某,简直可笑。

可惜啊,假的终究是假的,平时看不出问题,关键时刻便露了原形,外敌入侵没多久,你便临阵倒戈,助纣为孽,屠戮同僚,搞得乌烟瘴气,可谓臭不可闻,今日更是伙同外敌来到包某城池前叫嚣,你就不觉得羞愧么,包某真是羞于曾经与你为伍!”

阎罗天子生前便是大名鼎鼎的包青天包拯,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不附权贵,死后性格依然未改,被百姓奉为神明,别的不说,牙尖嘴利方面可谓罕逢敌手,这一番言辞骂的秦广王是狗血喷头,气的对方七窍生烟,鼻子都歪了。

“都说包黑子素来巧言善辩,果然不虚。”

秦广王冷笑道:“你口口声声忠心耿耿,刚正不阿,在颜王那小子继任后为何置之不理,视若罔闻,自立门户,还不是贪恋手中权柄,竟有脸指责本王,不怕被人耻笑?”

阎罗天子闻言正色道:“此言差矣,颜王年纪轻轻,生性跳脱,做事难免不够周全,本王自然不愿与他胡闹。

但颜王生性善良,做事公正,假以时日便能步入正轨,届时包某定会与他为尊,绝无二心。

倒是你秦广王,身居第一殿阎罗,事事争先,却连继任的资格都没有,怕是气的日夜咒骂,寝食难安。

你拥有十殿阎罗中最强大的实力,本该和其他人同仇敌忾,抗争到底,可是你却连样子都不肯做,早早与外敌同流合污,坑壑一气,满嘴仁义道德,满腹男盗女娼,可耻,可悲,可笑!”

“你!”

秦广王气的银牙紧咬,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阎罗天子,像是要生啖其肉,将其碎尸万段。

“你早知道他牙尖嘴利,还跟他说些什么。”

一直没开口的都市王出声劝道:“在战场面前,实力才是第一位的,只要破了城,他的死活不都在你一念之间,届时即使你想将他的牙齿敲碎,舌头拔掉也是稀松平常。

可千万不要陷入他激将法的陷阱,白白遭受损失。”

秦广王闻言深吸几口气,再次恢复平静道:“包黑子,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不就是盼着支援到来么,可惜,你身边早已被我安插了棋子,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至于你派出的斥候……呵呵,我倒是没有阻止他的去向,可惜啊,你所期待的援兵泰山王此时自身难保,指望他来救你,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妨再告诉你另一个好消息,此时颜王那小子也陷入了重重包围,同样陷入了苦战,说不定你还没失败,他便身死道消了。

怎么样,听到这个消息你是不是心如死灰?”

阎罗天子见秦广王的情绪恢复平静后心里暗叹一声,人在盛怒状态下总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如果抓住的话,还有一战之力,可惜,都市王平素不吭不响,看似性格平和,实际心思细腻,多有奇谋……

在听到自己身边有暗哨,泰山王的处境同样不妙时他心里更是咯噔一声,手心冰凉。

泰山王同样来自泰山,和东岳大帝同出一脉,乃是实打实的地府一派,绝无二心。

两人平素私下交好,可为共同进退,如今蒋黄二王联手逼宫,一旁还有外敌虎视眈眈,仅靠他一人,根本无法固守,原本他还想拖延时间,等待泰山王前来支援,现在看来,他只能靠自己了。

至于颜王……对方年纪虽轻却极受地藏王菩萨重视,想来是有些底牌的,不至于像秦广王说的那般。

诚然,这些极有可能是秦广王故意说这话扰他心神的,所以他绝不能胆怯,否则未战先衰,必输无疑。

“莫要信口胡说乱我军心,要战便战,包某绝不会与你们为伍,死了这条心吧!”

一念至此,阎罗天子稳住心神中气十足的喝道。

“誓与吾王共生死!”

阎罗天子身边的下属各个神色坦荡,声势如虹。

“还真是冥顽不灵。”

秦广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和外敌的领军对视了下眼神,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随了你们的心愿,给我杀,一个不留!”

“杀!”

站在他们二人身后的军队听到号令后各个如打了鸡血一般,乌压压宛如蝗虫过境,朝着城池冲了过去。

……

“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