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护卫当即闭嘴了。

吞金脑子简单,无法理清这些话,它牢牢记下这些话,从水里爬起,飞到殿门口,运转穿墙术,穿了出去。

穿墙术是非常简单的术法,但凡能修炼,别管是什么东西,学上一学,皆能做到穿墙。只是现在的房屋都裹上了防御阵法等,这些阵法专克穿墙术,因而,穿墙术现在已是一门废术。

也只有吞金这种能够无视阵法的灵兽,才能化腐朽为神奇,使用穿墙术乱窜。

吞金很快来到出了囚邪地,找到温见雪,将自己所见所闻,尽数告知他。

温见雪听完,眸子微沉,他摸了摸吞金的毛发。

先前他只是怀疑单扶摇是胁迫者,听了吞金的话,知晓藤妖前辈被单扶摇抓了,搜魂了,他便已确定单扶摇,谢琅的亲生爷爷就是胁迫者。

吞金道:“我们得想办法把藤妖救出来,它好可怜。”

晴天从灵宠袋爬出,认真附和。

温见雪摇了摇头。

“不救?”吞金瞪圆了金色眼睛,“这……太冷血了。”

“不是现在救,让我想想。”温见雪冷静道。

他一开始以为只有单扶摇参与了研究控妖术,现下发现,段家,定天宗太上长老都参与了研究控妖术……

牵扯面一下子变大了,棘手得很。

不过现在知晓这些信息,不再处于被动局面,对于他,对于谢琅,局势好了不少。

或许,能利用汪禹等人,除掉他们。

——温见雪并不因谢琅,对单扶摇有一丝好感。

单扶摇既然搜了藤妖前辈的魂,想来应当察觉谢琅是他孙子,这种情况下,他为了独吞控妖术,都能爆出谢琅半妖身份,将其往死路逼,他怎么可能对他有好感,自然是以牙还牙。

汪禹等人自诩正道,在这种有违道德,有害世间秩序,打乱各方势力平衡,激怒种族矛盾的事情上,想要会乐意发电发热发光?

修仙界需要他们。

如果他们能除掉单扶摇等人,温见雪决定抹掉一半记恨,把他们奉为正道之光,带着全体弟子,把他们供起来,天天上香。

金鳞宗,偌大的炼丹室内,价值昂贵的炼丹炉正对着可以汲取日月精华的天窗,里面飘出阵阵丹香,一侧的桌案上摆放着数隻托盘,托盘上丢弃着各种丹药。

数名炼丹师围坐在一起,焦头烂额地讨论解毒之法。

温见雪下得毒丹,太过罕见,研究多日,依然无解,他们心里充满焦虑、愤恨、无助。

汪禹坐于高位,手里端着茶杯,时不时用茶盖拨动茶水,他皱着眉头,听着他们的讨论。

未讨论多久,一个轮值执事弟子快步来到炼丹室门口,他看向汪禹,行了礼。

汪禹走出炼丹室,负手而立,道:“何事?”

执事弟子拿出拜帖,呈于汪禹,恭敬道:“剑宗温宗主求见。”

汪禹没有接拜帖,他神色间有几分警惕。

这也不怪他警惕,实在是温见雪太毒了。现下这个敌对状态,温见雪突然拜访,汪禹总觉对方心怀不轨,想迫害他。

他避之如毒蛇猛兽,道:“不见。”

执事弟子应声去请温见雪回去。

温见雪立在金鳞宗宗门口,闻言,并没有半分不虞。他睫毛微微垂着,在脸上投下两片浅浅的阴影,笑容温柔,语气温和,道:

“我实在有要事相告,此事事关仙门世家,天下安稳,烦请你再替我通传。”

他的态度实在诚恳,且生得过分漂亮,执事弟子不知如何拒绝,鬼使神差竟应了下来。反应过来,有几分恼火,但此时已于事无补,隻得再寻汪禹,将他的话,一五一十的转告汪禹。

汪禹听罢,冷冷道:“我倒要瞧瞧是什么事。”

他一拂袖,朝待客之所走去。

温见雪由金鳞宗引路弟子引着,此刻已然到了待客之所。见到姗姗来迟的汪禹,他站起身,笑着行礼。

“现下就你我,不必来这套虚礼。”汪禹坐到了主位,“究竟是什么事,值得温宗主扯上仙门世家,天下安稳?”

温见雪朝站立在厅内的金鳞宗执事弟子、长老看了一眼。

汪禹道:“退下。”

一众人鱼贯而出,顺带着关上了门。

“说罢。”汪禹道。

温见雪站起身,道:“汪宗主,我今日碰到一妖。听那妖说,有人抓它们,研究一种能够操控妖物行事的术法。”

“我本不信,可见那小妖说得真情实意,却又不得不信。”

“妖族向来同我们不合,我细细思来,它们如是知晓有人拿妖做研究,必然会大怒,找各个世家门派的麻烦。”

“这点暂且不提,汪宗主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即便我不说,想也知道,若放纵幕后之人,研究出控妖术法,会带来怎样的灾难。”

“为防天下大乱,我不得不冒昧找上汪宗主,毕竟依